于是他双手握紧方向盘,小心翼翼的开车,生怕车轮打滑,会连人带车一起翻到路边臭水沟里。
前方狂风渐歇,视野慢慢恢复清晰。
唐安琪微微松了一口气,一颗心正是要从喉咙口向下落去,哪知就在此刻,忽有一个雪白毛球从天而降砸到挡风玻璃上,唐安琪下意识的一脚踩了刹车,在强大惯性下合身向前扑去,同时就见那雪白毛球紧贴玻璃露出狰狞面孔,正是尖牙利齿双目如灯,还带着斑斑的红色血迹。
唐安琪登时就吓傻了,双手松开方向盘大叫一声。
一声未停,前方疏忽间又冲来一个雪白影子,&ldo;咣当&rdo;一脚跃上机盖,直奔着挡风玻璃就扑了过来。
唐安琪这一晚喝酒寻欢,本来便是头脑混沌,身体空虚,如今又遇到这种异事,竟是当场崩溃,推开车门就往外跑,一边跑又一边鬼哭狼嚎。
恍惚中觉得有人拉扯了自己的手臂,他回头一瞧,就见一名白衣男子抱着那团雪白圆球,正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唐安琪的酒劲彻底涌了上来,歇斯底里的向后退却,同时拼命挣扎着大哭大喊:&ldo;鬼啊,鬼啊……师爷救命啊……&rdo;那人见他吵的热闹,便松了手。
而唐安琪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一歪身就滚到了路边的臭水沟里。
一头撞上水沟冰面,哭喊声戛然而止‐‐他晕过去了。
翌日天明,唐安琪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就觉着自己这一觉睡的挺舒服,可是环顾四周,他却是发现自己身处陌生地方‐‐是间挺干净暖和的小屋子。
他低头揉了揉眼睛,同时觉出了头疼。
抬手一摸后脑勺,他摸到了一个大包。
他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他想起了昨夜事情。
身上衣裳是很齐整的,他直接伸腿下地穿了皮鞋。
推房门走出去,他被飕飕小风一刺,立刻打了个冷战,彻底清醒透了。
眼前是座大四合院,青砖漫地,一个人高马大的光头小子拿着大笤帚正在扫雪。
抬眼看到唐安琪走出来了,他也不招呼,径自拖着笤帚走到上房窗前,抬手轻轻一敲玻璃,然后声音半大不小的说道:&ldo;干爹,他醒了。
&rdo;上房房门一开,一名男子走了出来。
那名男子相貌端正,无甚特色,穿戴也平常,身姿倒是十分挺拔。
走到唐安琪面前,他和颜悦色的问道:&ldo;你没事吧?&rdo;唐安琪上下打量着他,心中十分困惑:&ldo;你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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