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池也问:“诏诏是偏好这个色么?”
李诏也没说不是,只是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那一处零星腊梅:“大抵是偏好罢。
”
*
或是与人的性子有关,李画棋一回府上,整个屋子仿佛都要热闹一些。
李罄文如今在这个位置,是众矢之的,不便大肆宴请,然而章旋月今日请了楼外楼的厨子,做的每一道菜皆有说法。
远西王妃倒是频频被惊艳:“我本是无辣不欢,没想到今日一尝,才知鲜味方是口舌之好。
这下可苦了我了,食髓知味,再回去便不知该吃什么了。
”
“邹若你要是想,只管问我们李参政讨下这个厨子。
”李画棋倒是大方,却给李罄文出了个难题。
远西王妃邹若浅笑,看向李罄文边上的王爷赵过:“师傅做得清淡鲜美却只为我这一个蜀地人,难免大材小用了。
”
“那尝尝这个黄酒,越州制的。
”李罄文又开了一小坛酒给身边人,绝口不提他的名字,只称呼他为“郭先生”。
“郭先生”抿了一口,感慨道:“我这便不客气了,酒是务必要搬回几坛的。
”
“自然。
”李罄文笑了笑,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
随后他们几位又小酌了一番,各自分散到不同庭院中去,而李诏则送了祖母回屋歇息。
“爹爹与远西王爷原来就这么好么?”李诏等进了老夫人周氏的屋子,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二人好似故友至交一般。
”
周氏感慨道:“原先确实常处在一块,是在宁帝即位之前了,一晃也十多年过了。
”
“郭先生似对酒菜极为相熟,颇有见解。
”她想起杏林馆那日他信手点的几叠,都让人赞不绝口,“姑父也是分封的王爷,可也有法子如郭先生一般进临安城?”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可来临安做什么呢?”分明是无奈,然而在看向李诏时却还是作了个笑。
李诏顿然觉得有些恍惚,设想着自己也曾做过与祖母别无二致的这个神情,而心中道不明:“他们自幼就都生长在这,不可以回家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里都是他们的家。
”祖母握了握李诏的手,腕上冰凉的念珠划过李诏手背,“何必执念于脚下这座城,都是妄念。
”
可皇城在哪,哪儿便是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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