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她自己就认识到有些不对劲了。
果不其然,陈砚当即嘲讽的笑了一声,挑挑眉说:“好的,阿姨放心。”
这简短的对话结束后,陈砚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季漪沉默了片刻,鼓了鼓腮帮,转头想对陈砚说些什么,但嘴刚一张开,一个音节都还没发出来,就被陈砚打断了。
“别说谢谢,你要是总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就想想我刚回平江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拉起来的。”
当年的陈砚精神状态极差,特别抗拒心理医生。
终日酗酒,不分日夜,动不动就会开始说胡话,一个人发呆,发着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季漪当时辞掉了工作,租了当时他隔壁的房子,每天伺候他饮食起居,避免让他独处,日积月累一点一点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她曾经想过找心理医生咨询,但陈砚对“心理医生”
这个职业反应特别强烈,每次只要提起就会重复一句话——“我没病。”
季漪的记忆被拉回到当时昏天黑地的日子里,混沌不堪的三个月是两个人都不愿意回忆的。
那是陈砚这辈子最不愿意示人的一段日子。
季漪苦笑了一下,“可别提那段时间了。”
陈砚也笑了,“所以没必要谢来谢去。”
顿了顿,陈砚问:“哪天去领证?见不到结婚证她还是不会放过你。”
“是啊,本来打算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季漪垂眸想了想,“现在看来得速战速决了。”
“嗯。”
陈砚点头,“明天民政局上班吗?”
季漪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明天周二。”
“那就明天。”
chapter15陈砚把手里的两个红本举起来,逆着光拍了下来。
发给了湛柯。
两人开车去了医院,给季漪妈看了结婚证。
后者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好,季漪一瞬间倒真觉得有那么点感觉,恍惚间生出一个疑问,如果她真的是一个称职的妈妈,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妈妈,现在看到她结了婚大概也就是现在这种表现吧?但很快又否定了自己,并在心里暗暗骂自己傻逼。
季漪和朋友合开了个甜品店,陈砚就顺路把她送过去。
车刚掉了头准备回家,手机就响了。
陈砚停下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喂。”
“你结婚了?”
“嗯。”
照片发过去之后湛柯就一直没有回复,陈砚以为他会安静上几天。
没想到现在居然直接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到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对面沉默了,陈砚有些烦躁的催促:“有事儿?没事儿挂了。”
“别挂。”
湛柯急忙说,“你还会来北京吗?”
陈砚讽刺的笑了一声,“我刚结婚不在家陪老婆我跑北京去干什么?”
湛柯咳了两声,低哑的说:“那你有空了可以来北京找我。”
这下换陈砚沉默了。
他动作一滞,大脑飞速运转的处理这个消息,然后他很直白的问:“找你干什么?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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