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畜生！
&rdo;父亲气得已忘了如何开口，良久只说得出这两个字。
他记起昨夜险些做出的荒唐事，抬眼朝父亲冷笑，&ldo;你能金屋藏娇，我就不能寻花问柳？&rdo;父亲的脸色铁青得可怕，令他有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意，却又有些惶恐，但下一刻从父亲口中说出的话，骤然令他周身凝结，如坠寒冰地狱。
&ldo;她是沈念乔，是你继母的亲妹妹！
&rdo;他如罹雷击。
‐‐她说她叫乔茜；‐‐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刹那间心底空白一片，父亲说些什么，全然听不清楚。
只在父亲转身之时，他才从宿醉与震骇中稍稍清醒，哑声挣扎道：&ldo;不，我没有……&rdo;但父亲已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并不给他澄清的机会。
父亲将他当作囚犯一般看管起来，命人押送他立即启程去国外。
名为求学，实则将他这ru没门楣、忤逆不孝的儿子远远流放。
他途中装病，趁侍从不备逃跑，从此改名换姓在北方一带躲避，辗转多时才又回到北平。
那名叫念乔的女子也就此再未谋面，只听说病了一场，早已被送回老家休养……想来怕也是和他一样，被打发到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
&ldo;她就此发了疯？&rdo;子谦的声音听来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低哑迟疑，仿佛拖着沉重枷锁。
他抬眼望着对面沙发上的父亲，满目都是痛苦之色，&ldo;是我毁了她？&rdo;&ldo;子谦。
&rdo;霍仲亨看着他的眼，缓缓道，&ldo;当日是我错怪你，你并未冒犯念乔，这件事上我应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rdo;&ldo;你怎么知道……&rdo;子谦呆怔，喃喃道，&ldo;可是她依然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她的脸，为何也毁了？&rdo;霍仲亨将杯中的酒仰头饮尽。
&ldo;我和念卿有许多仇家，其中有一帮复辟党徒，曾勾结日本人，利用念卿为他们谋取情报。
念乔因儿女之情与念卿翻脸，对我也十分记恨。
她的心上人，叫作程以哲，是个十足卑鄙的小人，一再利用她报复念卿。
念乔被程以哲悔婚之后，离家出走，受到那帮仇家的唆使。
他们利用她向你下手，意在制造丑闻，向我发难……当晚你没有中计，将念乔赶出了门。
那帮人恼羞成怒，索性绑走念乔，将她凌ru折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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