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忆湄忽然抬起头,双目盈盈看着邢栎阳,&ldo;爸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会东窗事发,所以提前安排好一切?想来想去,觉得老家最安全,把东西放在老家,让大伯伯看着。
&rdo;&ldo;应该是吧,如果他存银行,会被法院作为个人可支配财产查封。
&rdo;虽然不多,那一堆大大小小的钻石两三千万是有了,哪怕是顾家败了,只要不大手大脚,足够顾忆湄花一辈子。
&ldo;我是不是特别不孝?我控制不住自己。
&rdo;顾忆湄痛苦地趴在桌上哭,把脸埋在手臂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说出来的话太重,又怕伤到另一个人。
明知道他没有错,她也不忍心再伤他,她只是责怪自己,想远离又割舍不下,想接受又解不开心结。
邢栎阳没说话,默默地喝闷酒。
他俩现在的关系,冰与火的煎熬,几重恩怨,化成无形枷锁,桎梏心门,越是相爱越是痛苦,眉豆到底单纯,她不知道,人性本来就受支配,热恋中的人迷恋对方的一切,本就是人之常情,她却以为自己是沉迷于□□才不得解脱。
&ldo;我们并没有伤天害理。
&rdo;&ldo;可我爸爸死了。
&rdo;&ldo;害他的是谢宗麒,不是你我,谁都不知道他跟顾伯伯说了什么,之前我带你去监狱见他那一次,他也没激动到不许我去探视。
&rdo;&ldo;不一样,辩护律师和女婿是两回事。
&rdo;&ldo;那你也想判我死罪?直接拿刀杀了我,不要一刀刀剜我的心。
&rdo;顾忆湄无言以对,低头喝酒,喝多了,醉了,渐渐忘形,坐在邢栎阳怀里,傻笑:&ldo;从小到大,人人都说我是小公主,让我练小提琴、弹竖琴,穿漂亮衣服,做个听话的洋娃娃,我偷偷学着抽烟,跟同学去夜总会看脱衣舞,都没告诉他们,嘻嘻嘻。
&rdo;邢栎阳想笑,可怎么笑得出,哭一场更符合他此时的心境,低头吻她,&ldo;你知道我是谁吗?&rdo;&ldo;知道。
&rdo;顾忆湄很小声地说,&ldo;是你。
&rdo;&ldo;我是谁?&rdo;&ldo;是我的男人。
&rdo;顾忆湄痴痴地呓语。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到死,她也不会忘记他的样子。
看着她,她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也许她只有喝醉了,才能笑得出来,邢栎阳喝了一口梅子酒,低下头喂在她口中。
&ldo;我想我爸爸。
&rdo;顾忆湄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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