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山里不好走,你不要去了。”
小六道,“前几次我身体撑不住,你又是陪我又是替我跑一趟的,我这心里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六哥信任我,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这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
甜儿说,“我心里是荣幸的。”
“荣幸什么?你是个最勇敢的姑娘,谁都比不上。
就串子那胆色,我要是让他给相柳送药,他一准得吓晕过去”
两人都笑。
小六又叹气说:“你放药那树洞啊,之前是毛团藏身的地方。
我头一次见它,头一次见相柳,都是在那儿。
可是现在,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甜儿安慰道:“六哥上次出门,不是说毛团恢复了些么?它一定会醒来的。”
“嗯。”
翌日,风雪不止。
傍晚时分,小六鼓足了勇气去了酒铺子。
她与轩虽话藏机锋,但到底是喝了一顿酒,自此以后关系倒也没有那么僵,三五不时吃一顿饭,听一场书,下一局棋。
小六既开心又难过,情绪挣脱不得,便许久都没有上山。
相柳几次拿到毒药,上面的气息都不属于小六,担心她伤势复发,亲自下山来瞧。
正恰好看到一身布衣的涂山璟提着篮子进了小六的屋子。
相柳迟疑着自己是不是该走。
这时间,屋里一声喝问,涂山璟疾步而出,掌心聚起灵力,欲驱散院中风雪。
相柳无语,现身出来。
涂山璟脸色愈加不好:“堂堂辰荣军师,竟然偷听。”
相柳道:“我对阁下的私事没有兴趣。”
这时小六听到动静出来,相柳便身子微斜,错开涂山璟的遮挡,对上她的视线,“我是来找玟小六的。”
“你怎么来了,是东西不够吗?”
小六越过涂山璟走到相柳跟前来,“还是团子有新情况了?”
“毛团很好。
我只是以为,”
相柳似笑非笑,“某些人不好。”
“担心我便是担心我。”
小六没好气地说,“既然来了便坐一会儿,我还有几瓶毒药,你都拿走吧。”
相柳眉峰微动,嘴角噙了一丝笑,昂首点头,负手跟小六往屋里走。
路过涂山璟时,小六又说:“你真的不必给我带那些东西了,我只是穷了点,又不是吃不起。”
“小六。”
涂山璟微微低头,“卤味和青梅酒都是我自己做的,你闲时可以吃一点。
我走了。”
他步履缓慢,修长的身影显得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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