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你的剃毛器借我用下。
&rdo;自端微张嘴巴。
急忙慌促的,竟然是为了这个。
&ldo;快点啦!
&rdo;自飒催她,&ldo;我赶时间。
&rdo;还不等自端开口,只见佟铁河从房内走了出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拍到自飒手上,闷声道:&ldo;拿去。
&rdo;然后,从自端身后绕过去。
自飒定睛一瞧,原来是一款男用剃须刀,没开封的。
她气的大叫:&ldo;佟铁河!
&rdo;铁河头都不回,&ldo;爱用不用啊,长毛鬼。
&rdo;&ldo;你敢叫我长毛鬼!
&rdo;自飒柳眉倒立。
铁河已经走到楼梯拐角处,抬起头来,&ldo;长毛鬼。
&rdo;自飒嘴巴里冒出一串让人听不懂的词汇,然后转眼,举着剃须刀,狠狠的瞪着自端:&ldo;你也用这个?&rdo;自端急忙摇头。
自飒瞪着自端滑若凝脂、毛孔都没一颗似的肌肤,又开始念咒语,&ldo;不公平,凭什么奶奶的好皮肤只遗传给你!
&rdo;自端无奈的看着她。
&ldo;算了,凑合一下吧。
&rdo;自飒揉着自己的头发,噔噔噔的下楼去,下到半截儿,又停住,回头道:&ldo;对了,刚我爸打电话来。
知道我在你这儿,让我问问,明儿、后儿,你哪天有时间,有空应酬他?他想跟你一起吃顿饭。
&rdo;&ldo;我给大伯打电话吧。
你一起来吗?&rdo;她问。
&ldo;你想那顿饭吃不安生是不是?&rdo;自端想到每次大伯和自飒在一处,总会由和平演变到战争的场面。
以往总是觉得头疼,今天,竟然会觉得心疼。
她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自飒还在说:&ldo;你们俩吃顿清净的吧。
再说我明儿一早就走,去奥地利一周。
&rdo;&ldo;嗯。
&rdo;自端应着。
看着自飒挥挥手,风风火火跑下楼去‐‐竟然是光着脚的,一点儿仪态也没有‐‐要是被大伯母看到,会怎么怪罪她呢?自端发了一会儿愣,大伯母,大伯母的祭日快到了啊……她按了按胸口,回书房去拿起台历来。
是的,下个周,就在下个周。
她吸了口气。
怎么会忘,怎么能忘?一想起来,大伯母那已经凉了的手,还在自己手心里。
那是教会她系鞋带的手,那是教会她拿筷子的手,那是教会她弹琴的手,那是……对她来说,那就是妈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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