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蛰气得口不择言：&ldo;那他还是你师父呢！
&rdo; 焦女王想了想回答：&ldo;他比较有用嘛。
&rdo; 崔蛰就感觉气过了头，干脆就不气了。
心口堵得难受：&ldo;你觉得我没用。
&rdo; 焦女王实话实说：&ldo;谁让你是凡夫俗子呢。
&rdo; 崔蛰脑子一热，挑开那个禁忌的名字： &ldo;袁进呢？&rdo; 焦女王的眼里并无波澜：&ldo;不自量力。
&rdo; 崔蛰怒极反笑：&ldo;我们只是想为你做什么，为什么你总不肯领情？&rdo; 焦女王抬眼看他： &ldo;可是你们只会阻拦我。
本来这条路我一个人走早就走到头了，你们阻拦来阻拦去我都累了。
能不能消停一下？&rdo; 崔蛰气得站起来，下一刻却并没有走。
他扯过她的手腕，笑容冷到了极致：&ldo;你骗我。
&rdo; 焦女王但笑不语。
崔蛰坐下来跟她耗：&ldo;不说清楚我不走。
&rdo; 焦女王说我最近想起来一些事，你我以前都是医生，都立过治病救人的誓，后来我把这些都忘了，我只想救我爸，我爸死了我才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可惜我没有早些明白…… 崔蛰觉得眼睛很热：&ldo;你明白得太早，这才不到两年……&rdo; 焦女王却觉得太长：&ldo;我实在熬不下去。
&rdo; 崔蛰急红了眼：&ldo;都说了借蛋重生！
&rdo; 焦女王飘来无悲无喜的一眼，几乎让他觉得眼前的她不过是幻觉。
可是声音依然有力：&ldo;我不想逃。
&rdo; 命运是重重枷锁，我越逃它缠得越紧，既然从来都逃不掉，烟消云散也很好。
崔蛰就不明白了：&ldo;你什么时候这么认命呢？&rdo; 焦女王洒脱一笑：&ldo;帝王之命，认又何妨？&rdo; 良久崔蛰冲她咬牙切齿地点头：&ldo;我再也不管你。
&rdo; 焦女王问白翩要了第二个锁魂袋‐‐袁进的身体。
她把那些焦灰撒在了江边。
夕阳西下，光影变幻，焦灰从指缝间迅速流逝，好像从没有抓住的时间。
不多的一堆，很快就撒完了。
于是心底的最后一点念头，也就这样悲哀地消散。
焦女王在江畔站了很久，她后悔没有早些看透‐‐她其实不能为任何一个人停留，否则天道就会为她除去这个羁绊。
她得心无旁骛地去死。
负隅顽抗是障，心甘情愿才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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