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刚碰到祝余,祝余马上往病床里面缩了缩,泛着水光的杏眸里蕴着惊恐,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脸色也白的不像话,看上去就像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
待看清祝余的眼睛时,周崇礼眸心一震,这双眼睛好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他收回了手,尽量安抚祝余的情绪:“小姑娘,你别害怕,我是周雨霁的爸爸,我为我儿子的恶劣行为道歉,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毕竟……”
周崇礼顿了顿,斟酌一番后才又说:“毕竟你手上的镯子是我亡妻的,我儿子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看到母亲的遗物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人身上的时候,难免会有过激的反应。”
祝余置若罔闻,眼睛失焦看着对面的白色墙壁。
周崇礼见人渐渐安静下来,思虑再三,终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那镯子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镯子,又是镯子,就因为一个破镯子,自己就要遭受无妄之灾,祝余奔溃的大喊:“我都说了我不知道,镯子已经被你们拿走了,不要再问我了。”
看着浑身发抖的女孩子,周崇礼心下不忍,叹了口气,看来确实是问不出什么,退出病房前叮嘱祝余:“你好好休息,我给你请了护工,就在门外,有需要你就叫她,我明天再来看你。”
祝余不作答。
她双眼失神,怔怔地看着染血的手腕,悲从中来,有泪珠从眼眶里滚出来。
她好想爸爸,也好想妈妈。
冷清的病房里,女孩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第5章你疼我也疼
祝余手腕上的伤渐渐好起来,但还是不能参加军训。
周崇礼向学校提交了周雨霁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确诊材料,所以周雨霁也没有参加军训。
老师要求他们两个每天要和别的同学作息一致,只不过别的同学军训的时候,他们两个坐在体育场的看台上观看。
祝余自从手腕受伤之后,情绪一直不高,头埋在膝盖里缩成一团。
来之前,祝余满怀着期许,将这里当作她人生另一个新的开始,她高中三年会好好学习,然后考上陵城大学。
但现在的祝余,仿佛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了,每天行尸走肉般,也不跟人说话,独来独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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