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下之意,身为女子的海棠和瘦小的沉玉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白一全眼角抽了抽,环顾一周,知道战事在即,他如今不放人,只会引来士兵的反感。
咏城将近三万士兵,总不能关起门一一查问。
想到这里,他仍是板着脸命令道:“将这小娘子和黑头关在一处,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离帐!”
虽然士兵愤愤不平,却只能听命行事。
几人扶起沉玉,又往之前的帐子走去,脸上带着几分歉意。
能保住脑袋,沉玉又什么好担心的,点头朝他们笑了笑。
余光见着混在士兵当中的胡梓,向他调皮地眨了眨眼。
胡梓张开口,似是想要说什么。
沉玉眯起眼,阻止了他。
现在出声,她之前真是白受了都尉几鞭子!
一进帐子,士兵就凑前来解了她的绳索。
沉玉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在床褥上舒舒服服地趴了下去。
白一全那脚的力度可不小,后背还火辣辣的疼。
等帐子里只剩下两人时,耳边响起几声呜咽,沉玉才想起海棠不但还被绑着,嘴巴里的东西又被塞了回去。
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帮她脱了困,沉玉又爬回床褥上继续趴着。
海棠刚才的柔弱惊惶,俏脸上早已褪得干干净净。
眼角瞟了那躺尸的人一眼,伸腿踢了踢她。
“姓沉的,不是说灌醉就跑路,怎么把两人杀了?”
海棠气得咬咬牙,本想把这祸害从永城弄出去,减轻元帅的后顾之忧。
谁知反倒做了帮凶,助此人除掉了郑发富和胡可。
他们一死,还有谁能压得住这人?
“胡说些什么,人不是我杀的。”
只是知道是谁下的手,顺便把证据毁尸灭迹了而已。
沉玉努努嘴,又道:“当时你不是在帐子里,怎会没见到行凶之人?”
“要让胡可喝酒,你以为容易么?”
思及刚才的情景,海棠秀眉一挑,满脸不悦。
好不容易灌醉了郑发富,好说歹说,又让胡可吃尽了豆腐,他才勉强喝了几口。
若不是她聪明,早就在酒里下了一点迷药,胡可还不知多久才倒下。
不得不说,那人小心又多疑,差点让她露了馅。
怎知她正寻了个借口去取酒,歇口气想再偷偷下药,回头就见帐子里的郑发富和胡可已倒在血泊之中。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悄悄溜了,可是那白一全早不来晚不来,突然候在帐外说是有事禀报。
一见帐内的情景,二话不说就把海棠绑了。
她连声“呸”
了几口,那塞进自己口里的破布,一股臭味,不知从哪挖出来的。
瞅见一旁躺得舒服的人,不高兴地又踢了几下。
沉玉原本就痛得厉害,回头瞪了海棠一眼,把外头的侍卫叫了进来。
指着她,低声说道:“两位大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方便,可否把她弄到别的帐子去?”
两人见海棠的绣花鞋还踩在沉玉的腿上,面上一黑,揪着她就拎了出去。
一人还往沉玉手里塞了一瓶东西,才抬步离开。
她低头闻了闻,很不错的伤药,应该不是军医那里的,而是私藏的好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