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在酒店的房间里,他和尚眉竟然不知羞地抱成一团,女生面颊绯红,把脸埋进他怀里,作小鸟依人状,问他会不会负责。
答案是肯定的。
沈桑成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
毕业、结婚、生子。
一切都顺理成章。
外人看来,这是美满幸福的一家,妻子善良贤惠、专注家庭,丈夫事业有成、温润如玉,小孩子简直组合了两人最佳之处,长的也很好。
可只有沈桑成知道,自从结婚之后,或者说,自从醉酒的那次之后,他对着尚眉,再也硬不起来。
不是没尝试过,但他实在不行,每次尚眉情动难耐,缠着他要,可沈桑成一脸无奈,冷冷清清的像个旁观者,丝毫没有感觉。
沈桑成觉得对不起尚眉,偷偷去医院瞧过,没查出什么毛病,医生说或许是心理问题。
对着自己的妻子,能有什么毛病呢?沈桑成更加丧气。
这事像道坎儿横在他心里,总想在别的地方补偿尚眉,她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尽量做到让她满意。
但沈桑成不是万能,总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尚眉近些年越来越虚荣的要求,刚开始是吃穿用度,一直到拿孩子做借口……
沈桑成捏扁易拉罐,丢进垃圾桶,挫败地揉揉头发。
“沈老师,久等了。”
彭鸣打住车子,小跑过来,带起一股掺着沐浴后味道的风。
沈桑成看见他湿漉漉的短发,赶紧站起来迎接,不好意思地说:“麻烦你跑一趟。”
眼前一晕,重重地跌回去。
彭鸣忙抓住椅背,“小心点。”
沈桑成揉揉太阳穴,低喃:“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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