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眨了好半天也?不见效,后?来赵知砚丢了毛巾道:“我看看。”
我感到沙发下陷,他在我身边坐下。
把?我的脸掰着朝向灯光,然?后?扒开?我的眼皮瞧,真不愧是当医生的,手法精准又粗暴,丝毫不考虑我的形象还在不在。
我被他扒得直翻白眼,那么一刺激,眼泪开?始往外冒。
可也?就在那忽然?之间,我怔住了。
我怎么偏偏就觉得熟悉呢?明明他这么暴力,明明他跟那个人那么不同。
我怎么就又没出息地想起他了,又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初雪的日子,我跟他站在操场的中央,路灯照亮他一半的脸,那时雪花落进了我眼里,他俯身来看我的眼睛,指腹磨擦过我眼皮时,他的嘴唇也?凑近了。
那是我的初吻,十八岁、夹拌着雪花和眼泪的初吻。
我怔怔地张着眼,被刺激出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来,我视野里是柔和的壁灯,发着愣时,赵知砚已经松开?我的眼皮,回过身去抽纸巾:“没什么异物啊。”
他将纸巾按在我眼眶,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地去蘸我的眼泪。
我抓过纸巾,别过脸去自己擦着,他在一旁说道:“我弄疼你了吧,流这么多泪。”
毫无征兆地,他缓缓抬起手来,指腹抚上了我的眼皮。
我骤然?一顿,僵硬地转过头去,赵知砚俯下身来,仔细看着我的眼睛:“怎么眼角也?红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呢?是我错乱了吗?为什么……为什么越来越熟悉了……
我痴痴地望着他,抓着纸巾的手在不由自主地发颤。
壁灯的光洒在他半边脸上,我忽然?像不会呼吸了似的,喉咙也?堵住了说不出话,而他洗了澡就没再戴眼镜,因为看不太?清,所以又凑近一些。
我猛地发觉自己竟隐约有些什么期待,可那期待真的好可怕,哪怕只是一闪而过,我心脏还是抽搐闷痛起来。
我颤着眼皮直摇头,伸出手想要推开?他,但我已经推不开?了,赵知砚一把?抱住了我,然?后?,真就如?我所期待的那样,他闭着眼,轻缓而沉静地吻了下来。
“赵知砚!
……”
我哆嗦一下,下意识在他怀里拼命挣扎。
他无动于衷,只是越来越深入地吻着,我挣得越厉害,他手臂的力道就越大,等他终于放开?我时,我已经脱了力,我瘫在沙发望着他喘粗气,而他似乎也?终于醒悟自己做了什么,低着眼,想要起身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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