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郡主只觉手脚一轻,早已无心去理周围的变化,心中想着念着的,都是腹中孩儿的平安。
礼亲王踏着大步怒气冲冲的赶来。
“谁给你们的胆子!
竟敢谋害王亲血脉!”
他几下踢开围在雅郡主身边的几名宫女,一把抱起雅郡主,怒喝道:“本王之女也是你们随便害得?告诉皇上,礼亲王带郡主回王府养胎,皇上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冲我礼王府来!”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雅都主泪流满面,紧紧抓着礼王爷衣襟,“父王,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她低低哀求。
礼王爷柔声道:“女儿别怕,父王这就带你回去。”
怎么可能不怕?雅郡主在出宫的马车上,惊恐非常,不多时,便昏厥过去。
原来这世上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此。
一遍一遍的数着自己的伤心,明知心中的苦痛是因他而起,却还在拼尽全力的保护着与他有关的一切。
是他毁了自己,自己却总也忍不下心毁他分毫。
保留着对他的记忆,怀念着对他眷恋,想着盼着,只为再见他一面。
或者这便是情,有伤有痛,却从无反悔。
即使对方再冷漠,再无情,依然甘心情愿放低自己的身份,卑微的去爱,小心的去接近。
其实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三日后,荣连浩与凝眉回到京城。
渐薄的雪层已经开始融化,似乎能看到土壤中有嫩绿的小草探头,可春天还未到来,这只是人们心中幢憬的美好。
“他回来了。”
康思瑶靠在摇椅上,懒懒道:“只带着凝眉回了家,连面都没露,也没有进宫谢恩。”
凤儿在一旁饮茶。
“他也没有向任何人打听雅郡主的下落。”
凤儿扫了康思瑶一眼,皱眉问:“那天她只是呛下去一口药,恐怕是没用的。”
“虽只有一口,也是有用的。”
“怎么?”
凤儿脸色一沉:“莫不是娘娘在那药里又加了什么?当时礼王爷来带人时,我见娘娘半点都没阻拦。”
她一直奇怪当天的事,此刻见康思瑶模样,似乎胸有成竹,不禁有些紧张。
刚想开口再问,却听康思瑶说:“也没加什么,只是那药本也不是药,而是毒药。”
“毒药?”
凤儿惊呼一声。
康思瑶看来心情不错,微微一笑:“就是一碗毒药,服后不会立刻见效,要等上几日,消耗完所有休力,才会毒发身亡,所以别说她还喝了一口,就算是只沾了一点,也是难逃此劫。”
凤儿听了,抬头偷看康思瑶脸色,情绪不定。
只要一涉及到荣连浩的事,康思瑶就会变的很怪,脾气很难琢磨。
她开心的时候,往往只有一阵,那便是荣连浩进宫来看她,尤其在见不到其他与荣连浩有关的女人的情况下,康思瑶的心情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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