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年从记事起就长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来历,却一直不卑不亢,从不悲天悯人,也不自暴自弃。
遇到莫零,他以为他们可以一直快乐地生活。
只是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他纠结地握紧拳头,眼泪仿佛在一瞬间就要喷发。
“你不要逼他!”
莫零向院长吼出声来。
这一次,她主动牵起井年的手,跑出了孤儿院。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已经黑尽。
沿着微弱的路灯,他们经过了这里唯一的学校,这里有一颗很老的芒果树,课间的时候他们经常在树下玩耍。
一直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路的尽头。
两个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仿佛都已经预知到了离别的事实。
踩上沙滩,坐在海边吹着海风休息。
刚来孤儿院的时候,莫零常常失眠,她就偷偷让井年带她来看日出。
远夕的海,远夕的天,远夕的太阳,似乎都是他们相互依靠的见证。
天微微要亮的时候,井年终于开口说话:“小莫……该走了。
你还要回去收拾行李。”
井年的一句话,让莫零的眼泪一下崩溃了。
那是她囚鸟作者有话要说:与你相遇,究竟算不算幸运呢?过后的很多年,我都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莫零不知道她到底到了哪儿,车辆似乎开了很久很久,离开了海边,穿梭在了远夕的中心,然后又离开喧嚣,慢慢开往城市边缘。
直到日落时间,他们才开进一片庄园,望出去,有大片的葡萄园,有农场,有喷泉,有球场,还有大片的草坪,一座看上去像宫殿一样的房子独独立在中间,再无其他相邻。
莫零从未见过那样的地方,越靠近,越不安。
她摸了摸系在右手的红绳,用很特殊的编法编织了一颗深褐色玛瑙。
这是唯一一直伴随着她的东西,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手上,只是红绳的长度已经紧得她难受,但她始终不愿取下。
推开那道五米高的大门,富丽堂皇的大厅,或者说是大殿呈现在眼前。
莫零跟着那两人走过大厅,坐电梯上到三楼,跟着走廊一直走到尽头,冷沁雅就坐在里面,品着咖啡,等候着她。
“你们先下去吧。”
她让那两个人离开,又吩咐道,“让厨房准备晚宴。”
随后,她面向莫零,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神却依旧冷漠,“终于到了。
你的资料我看过了。
你叫莫零,五岁进的海琳,如今九岁。
虽然我领养了你,但我不会改你的姓名,以后,你仍然用莫零这个名字在这里生活。
对了,我有两个孩子,一个十岁的儿子和七岁的女儿。”
莫零仍旧站在那里,不问不答,也没有打量周遭的华丽,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
冷沁雅放下手中的咖啡,走近莫零:“你没有有什么要问的?比如……为什么有孩子还要领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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