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湘琴结婚了,隔天是女方出门的日子。
早上,杨家的坪场上,大家各自忙碌着手里的活。
豆腐架上的豆腐冒着热烟。
周玉菡手上挽着一个包袱,来到了杨家,今天是为杨湘琴出嫁来帮忙的。
和坪场上的人打了招呼后,直接去了湘琴的房里。
房门外,她停住了,见到湘琴在书桌边写着什么,看着她,没有进门。
湘琴知道是她来了,手握着笔,对站在门口的玉菡抿嘴一笑,走来牵起她的手,玉菡进了房里,把包袱摆在床边,看着房里,湘琴笑道:
“瞧你这痴相,是不是有什么感慨?”
湘琴说着,又在桌上写了起来。
“湘琴,”
玉菡站在桌边,唤了一声,玉菡抬头看着屋顶,心里的话倒了出来:“往常走进这个房里也不觉得什么,对能有这么个小小的空间,也还满意。
但是,今天这房间做了你出嫁的闺房,喜气临门,你却还是昨日的你,床上两床新棉被,算是打发了你这二十几年的姑娘光景。”
再看着湘琴说,“不同的,是你身上这件新花棉衣,在告诉大家,明天你将是一位新娘子。”
湘琴住笔,看着玉菡道:
“你呀,其实是个多愁善感的温柔妇,你把自己所有的柔情包在内心里。”
湘琴知道自己说到了玉菡的心里,湘琴站起,呵呵地笑着,玉菡抱起她,将她甩到了床上。
她仍然在笑,玉菡和她闹了一会儿,玉菡说:
“结婚是人生的终身大事,你这样出嫁,心里有没有委屈?”
湘琴不在乎地说:
“现在只有这个条件,只是担心我出嫁了,我娘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绍伟很懂事,见家里缺少劳力,几回要求辍学,我尽量开导他,他才答应读书。
要我牵挂的是这个家。
根本不去考虑我如何地出嫁。
所以,如何的气派,不是我要想的事。
还有在遥远的父亲,我想他知道,今天大家来屋里喝我出嫁的喜酒。”
湘琴在说话时,见玉菡低着头,湘琴将手搭在了玉菡的肩上,对她看去,玉菡偏头,对她微微一笑,湘琴看出了压抑在玉菡内心的那层意思,在她脸上摸了两下,刹时,玉菡的眼眶里滚出两行泪珠,从湘琴的手上落下,两人的头靠在了一起,玉菡说:
“湘琴,你出嫁了,我那空闹闹的屋,和我这一无所有的人,将更寂寞了。
这几年,我的日子,全是在你的岁月里,捡回了我许多的快乐和笑容。
你要和我和雪春分开了,这心里头,真是给亲姐妹一样舍不得。”
“玉菡,”
湘琴唤一声,将她抱住,
玉菡离开她,取来床头的包袱,打开,湘琴见是一件风衣,玉菡说:
“这件风衣当礼物送给你。
是我爹为我结婚买的,我没有穿,这年头,想不到要送你什么,我想这件风衣比较合适,你收下。
屋里还有一件,是许涛海回常古城时给我买的,现在也只能拿来收藏。
给你这件,我看颜色也还适合你,棕色的。”
玉菡说完抹了抹眼睛,湘琴拿在手上,在上面抚摸着,心想这是自己出嫁最珍贵的礼物。
坪场上田大妹在喊:
”
玉菡,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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