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一个人形渐渐在她的眼里清晰明了了起来,当她看见那人唇边勾着得不紧不慢的微笑时,瞬间泄了所有力气的靠在了身后的墙面上,“宣逸宁,我记得我好像和你说过,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宣逸宁停步在她的身前,双手插入阔袖之中,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遍,方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道,“折腾了一夜竟然还有这么警惕的直觉,果然是好本事,看来朕让方准阻拦下你的脚步,是个很正确的决定。”
“原来他就是方准。”
年莹喜难免惊讶,怪不得上次墨修伤的那般严重,那方准的功夫确实不是盖的。
“年莹喜,你跑题了。”
宣逸宁勾着唇边的浅笑,轻抬眉眼,“身为朕的皇后,朕是不是应该问问,你为何会穿着其他男子的衣服在宫里乱晃?”
年莹喜一愣,这才想起了自己是穿着宣月淮衣服回来的,抬眼看着他挂在脸上的笑容,她怎么看都觉得那笑容透着冰碴,想着自己反正也是被他抓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睡觉?我很累……”
她不相信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因为她通过他的眼神,已然察觉到了他认出了她身上衣服的的出自谁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谁的苦谁的疼
宣逸宁一双凤眼轻轻的眯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了那种她久别的危险气息,“年莹喜,朕对你所有的忍耐都在你是能成为朕皇后的基础上,如果你终究是搞砸了大婚,那就别怪朕翻脸无情。”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是平坦的,但莫名之中多少都是透着些许的戾气。
“宣逸宁,你什么意思?”
她身靠在宫墙上,轻轻合动着有些干涩的嘴唇,“难道除了我之外,你还有其他的契约对象么?”
宣逸宁直视着她从来不知道畏惧的双眸,眼里逐渐凝聚起了千丈的冰冻,“这几日你务必要跟着宫中嬷嬷将礼仪学好,三日后必须与朕大婚,朕可以为你阻拦住所有的人,但终究是阻止不了太后对你的否定。”
他的话语里有的是坚不可摧的信念,也有着挑战极限的挣扎。
“太后?怎么会有个太后?”
年莹喜听了他的话,不得不惊讶,无论是史书上记载还是她道听途说,如果宣逸宁当真是当年那位自闭皇子的话,那么他的母后早就跟着雅惠贵妃一命呜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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