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回去了,回来之后真得写一篇文章专写那些轶事,不然事后没办法同杨举人交代。”
刘盈盈叮嘱连翘。
杨举人家住在一栋三层的河房里,这河房上下三层,是五间的门脸,相比起一般人家的河房,说得上是庞大了。
不过河房到底只是河房,有他的限制,不可能比园林宅院更加气派。
话说回来,有钱人住河房本来就不是为了气派,而是为了情调。
这就好比后世的江景房,哪怕房子小得多也贵得多,也有的是人想要买。
杨举人家里以精致为要,小而精巧。
上下五口人,使唤着十来个下人,就这样还搏了一个‘甘于恬淡’的名声——用封建社会的统治阶级眼光来看,这也没什么错。
仆人将连翘请进了客厅,然后就进去告诉了老爷。
杨举人比连翘想象中的好一点,五十多岁的人了,很好说话,要连翘来说不怪名声那么好。
哪怕这是装样子,那人家至少肯装啊,反正从连翘和他简单的相处中,觉得和他相处起来不难过。
总而言之,就是情商很高的那种人。
连翘主要从他这里补充了一些乡试的内容,之前陆秀才那里虽然听了一些,但陆秀才本身只参加过一次乡试,相比杨举人这种‘老手’,那当然是差得远了。
然后就是问会试的事情,杨举人已经参加过两次会试了,而且下一次还打算去。
从这里知道的新闻就很多了。
“科举这件事多得是后发先至,我年纪还不算大的,多少进士都是六七十岁的人的!”
说起这件事,他也是很随意的。
“其实,一般的士子科举都是先急后缓,最难熬的就是当秀才的时候。
一旦考上了举人,之后的事情其实就没那么在意了。
我如今也想得开,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过顺应天命而已。”
听着很像是成功人士在故作豁达,装逼而已。
实际上,连翘推测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举人之前是很难熬的,生活也大多困窘。
但是考取举人之后,生存问题已经解决了,剩下的问题很重要,却不会凌驾于生存之上。
“有过考举经历的就该知道,去省城州城里面的贡院考举人,那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等到在京城贡院里参加会试,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就算心里有些许忧心,表面上也能体体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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