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宋栎宋栎工作后自己搬了出去在外面住,而家里父母还住在原来萧婪家的对面。
到门口的时候宋栎拿钥匙开门,转头看到萧婪双手插兜,望着对面那扇门出神。
“萧婪。”
萧婪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跟着宋栎进了门。
自从母亲去世搬走后,萧婪就很少见到宋栎的父母亲了,时隔数年再一起坐在饭桌上,宋父宋母不住的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当初不到肩膀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了。
饭桌上两位长辈对萧婪关心不断,萧婪一一回应,只是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到萧婪的父母,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和谐。
临走前宋栎送萧婪回家,出了门一眼又看到对面。
“要进去看看?”
萧婪垂下眼眸。
那些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日日夜夜,争吵与和谐,温馨与破裂,都被那一扇门关在那个有限的空间。
萧婪不敢去推开。
每当他进入那个空间,铺天盖地的记忆就像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瞬间淹没。
但他也有一两年没有回来过了,还会和以前一样吗?萧婪不确定,有些犹豫。
宋栎就站着不动,等他选择。
当萧婪再回过神来,已经打开了门。
熟悉的场景撞进眼中,所有都太熟悉,一如多年前。
遥控器还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几袋没开包装的零食,门口的衣架上还挂着围巾和帽子,忽略厚厚的灰尘,整个屋子就仿佛主人只是出去上班了一样,下一秒还是会推开门,把背包扔在沙发上,踢掉累脚的高跟鞋,然后气势十足的冲进厨房一口气喝完一大杯水。
那个女人总是那样风风火火的忙碌。
萧婪向客厅慢慢走了两步,宋栎跟在后面关上门。
他没有出声,进了屋子后萧婪整个人气场都变了,平日里浑身上下散发着的随意散漫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卑微而脆弱。
萧婪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那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几缕,显得格外温婉。
但是女人已经很多年没给他织过毛衣了你是谁?萧婪想问,接着看到女人抬起头,眼神一下变了,手中的毛衣针变成了铁质的衣架子,女人尖叫着朝他打过来,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你就是个畜生!
胃部开始有些抽痛,打在身上的东西从衣架子变成了烟灰缸,萧婪浑身都僵硬着,胃部的疼痛越发明显,天花板不停的旋转。
萧婪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他双手抱着肩,仿佛这样能抵御身上不存在的疼痛。
头也开始痛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我不准你再去见他你想和他一样吗他就是个贱人你叫萧婪你是他儿子你和他是一样的我是为你好男人和女人的声音夹杂着在耳边环绕。
萧婪,对不起爸爸走了你要不要……算了好好过心脏也开始有些疼痛了,萧婪弓起身,全身都在颤抖,忍不住蹲了下来。
“萧婪?”
分开吧。
林素的声音响起,萧婪瞳孔猛地一收缩。
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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