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啊……抽烟吗?”
“不了,没心情。”
杜栩不是个擅长安慰人的,只能闭嘴装哑巴。
两人沉默地走到医务室,校医大概是出去上厕所,忘记锁门了。
杜栩熟门熟路地翻出碘酒棉棒和创可贴递给高奇斌,后者默默接过来,对着水池上的镜子给自己上药。
“我就是看不惯他。”
高奇斌突然开口,声音有点闷,“要什么有什么、被爹妈捧在手心里的人,还整天拉着一张臭脸,谁也不搭理,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几百几千万似的。”
杜栩想了想,努力挑一个高奇斌也知道的、虞瑜比较合群的事例:“也不是吧,你看上个月,我同桌还亲手给我上药包扎呢。”
“那伤本来就是他砸的。”
高奇斌撕开一枚创可贴贴在嘴角,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也就你这傻逼,爱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杜栩从校医的柜子里翻出红花油和云南白药喷雾,笑了笑说:“我挺能理解他的……以前有段时间,我也是他那样,成被人排挤、被骂怕了,想和人接触也没那个胆子。”
“他想和人接触我没看出来。
至于你——”
高奇斌用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打量着杜栩,好像几年前四中新校区的选址时候,高层领导特意在东城区挑了一个交通方便又临近居民区的地段,和西城区的老校址遥遥相望。
只是不知道设计师是怎么想的,学校后门面对车水马龙的主干道,正门却是在一条幽静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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