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猛然停住脚步,语气有些奇异:“太子发妻?”
这说的难道是她?那陪嫁丫鬟又是谁?骆笙一颗心狂跳起来,险些稳不住面上平静。
难道说疏风和朝花中有人还活着?还活着,戴着她另一个金镶七宝镯……太子那名侍妾是朝花吗?骆笙抚上手腕上的金镯,指尖颤抖。
骆大都督把骆笙的反应当成了吃惊,解释道:“在太子还是平南王世子的时候,曾娶了南地一位郡主为妻……好了,这些往事你小姑娘家就不要打听了,喜欢这样的镯子,回头为父派人去各大银楼瞧一瞧。”
可千万不能抢太子侍妾的,毕竟他没谋反的心思啊!
“父亲不用麻烦了,我喜欢什么都是一阵子。”
大都督府已在眼前,父女二人各自回房。
而太子回到东宫,耐着性子与太子妃共用了晚膳,本该直接在太子妃处歇下。
可他鬼使神差想到骆笙手腕上戴着的金镯子,寻了个借口去了玉选侍那。
太子妃气得摔了茶杯。
她是不欲与一个选侍一争长短,可太子未免太过分,初一竟还要去玉选侍那里。
气过后,太子妃恢复了冷静,淡淡道:“把碎瓷收拾了吧。”
玉选侍则因太子的到来吃了一惊。
“很意外我会过来?”
“殿下今日该陪着太子妃。”
卫羌笑笑,语气温和:“来这坐坐我就回去。”
他说着抓起玉选侍的手,手腕上的金镯子果然与骆姑娘戴着的一模一样。
登门卫羌看得清清楚楚,两个镯子别无二致。
能凑齐七色宝石做成金镶宝的镯子本就不易,即便是同样的款式,细节、做工也不可能完全一样。
也就是说,骆姑娘手上戴的那只镯子与玉娘这只镯子分明是一对。
可他记得另一只镯子在卫雯手里。
而镯子真正的主人是洛儿。
洛儿死了,是他亲手埋葬的她,洛儿生前常佩戴的饰物以及惯用之物全都当了陪葬。
这对金镶七宝镯只是那一箱箱陪嫁来的首饰里寻常之物。
说寻常,是因为镇南王府给洛儿的嫁妆太丰厚,即便是这样难得的镯子放在其中也变得不起眼,当然不是镯子本身寻常。
他本来都没留意过。
对他来说,随着洛儿的死,这些都变得无关紧要,眼不见为净。
可是几年后生母清理洛儿的嫁妆,打开了库房。
小妹就是那时一眼看中了这对金镶七宝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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