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偌大的万寿宫中寂静无声。
只有水滴落在玉盘的余韵回荡。
良久。
我爹长出一口气,“准奏。”
我跪着,撇了文湛一眼。
他也看着我,没说话。
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头顶上,我爹的声音有些疲惫,“承怡,不要这样看着你弟弟,他比你难。”
“父皇。”
文湛忽然开口,“承怡是性情中人,喜也好,怒也好,都是真的。
儿臣喜欢这样。”
我不再看文湛,抬头看我爹。
寝宫里面灯火辉煌,什么都能看清楚,在他背后,是高悬于大殿栋梁上的一块巨匾——上善若水。
我说,“文湛是太子,有朝一日,九州万方就会压在他一人肩上,列祖列宗的千年基业,江山社稷万钧重担都要他一个人抗着,儿子虽然不才,也知道文湛的艰难。
儿子看文湛,只是觉得他好看,没有别的意思。”
“看!
父皇。”
我忽然笑着说,“我和文湛真是天家骨肉中的奇葩!
他喜欢我的性子,我看他的模样很顺眼。
我们相亲相爱,兄友弟恭,亲密无间。
父皇有我们这两个儿子,真是上辈子烧高香了!”
我爹冷哼一声,轰我起来,“行了,没一句正经!
你也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
去看看你娘,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她一个无知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受不住惊吓。”
我连忙说,“知道了,我肯定什么都不说。”
我爹让我走,我自然要走。
文湛却没有离开,他搬了一个绣墩坐在我爹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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