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素是待人亲和,礼贤下士,诸位不用惧怕局促。”
见这位年长者比坐在那里的王爷还有架势,王爷没说话,他倒先说上了。
朱氏忍不住道:“还未打听您老是谁啊?”
朱氏哪里知道这些贵人的规矩奇怪,越是地位高的人,说话越是少。
尤其位高者与位低者,从来都是身边人代为说话的。
“咱家?”
福成倨傲一笑,挺了挺胸膛,“咱家不才,乃是这王府的总管,你们可以称呼我福总管。”
“哎呀,原来是大总管!
我是苏、苏侍妾的嫂子,我……”
苏玉成在后面拉了朱氏一把,又看大家都看着自己,她才蔫蔫住了声。
“你是大总管,那正好。”
这时,苏秀才上前一步,他理了理身上的文士衫,才拱手道:“吾乃苏瑶娘之父……”
福成伸手做打断的姿势,脸上带着浅笑,却又夹杂着高高在上的不可侵犯。
“苏家秀才,尔等方才所议之事不可再提。
我晋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苏侍妾即为府中后宅女眷,当得安守本份,不可妄议其他。
念尔等初犯,殿下便不做处置,还望勿要再犯,切记切记。”
“这——”
既为人妇,恪守妇道乃是理所应当。
且苏秀才只是一时之气站了起来,这口气儿被打断了,自然坚持不下去。
福成自然不会让苏秀才下不来台面,又道:“苏家老爷可放心,苏侍妾虽人微言轻,但毕竟为殿下诞了两位公子。
殿下英明神武,耳目聪明,自然不会让苏侍妾受什么大委屈。”
没有大委屈,但是小委屈肯定是不管的。
是这个意思不?苏家人都听出这层意思来,转念在想王府里王妃毕竟是大妇,大妇刁难小妇,也是理所应当。
委屈是难受点儿,但总比丢了命强是不是?吴氏也听出王府是不会同意他们把女儿带走了,泪目道:“还望王爷能体恤我女儿,我瑶瑶苦啊……”
说着,吴氏又想大哭,被苏秀才斥了句噤声,才止住。
“本王会的。”
这是晋王进来后说的瑶娘一看晋王的冷笑,就知道要糟。
果然!
她有些灰头土脸的窘迫,不过也知道是自己理亏,晋王明明待她那么好,她还污蔑他。
等等,污蔑?问题是她根本没有污蔑啊,她不过就是哭得激动,然后她爹娘他们自己就代入他们那条街上杂货铺老板的那个叫做曼儿的妾了。
也是那杂货铺两口子太不是人,那条街上的住户但凡提起就只摇头,瞧把他们爹娘他们祸害的。
回忆自己以前每次主动示弱的讨好,他都会将之变成割地赔款,不把她压榨到了极致不停手,瑶娘觉得自己不能惯了他这个臭毛病。
他若是不愿意不同意,福成也不会出面圆场,他明明是默认了,居然还想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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