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画都你自己送吗?”
刘晓琴之前没有特别留意赵穆的工作方式,只是看到她进进出出。
“嗯,这幅画比较大,客户就是同城的人,不放心快递就跑一趟。”
赵穆回答。
刘晓琴点点头,她想起一件事,注视着赵穆问道:“你这么一幅画卖多少钱?在医院里听蒋漫说她的画可以买到四五万一幅了。”
“我和蒋漫不能比,她的画比我的画有价值,她这两年得过好多奖呢。
她的画以后还会越来越值钱的。”
赵穆笑摆了摆手。
“你肯定也可以的。”
刘晓琴不冷不热说了一句,微微转开了头望着窗外。
赵穆略感意外,而后笑道:“对,我努力也有机会的。”
刘晓琴闻言想起一件关于赵穆的事情,她上小学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她根本还不会立定跳远,却报名参加了这个项目。
比赛那天,她连名次都没有拿到,一路从学校哭回来。
刘晓琴被她哭得很烦躁,厉声说道:“不会的项目下次就不要参加了。”
赵穆听了很生气,跺着脚冲她喊:“我就要参加我就要参加!
别人会我也要会!”
在刘晓琴眼里,赵穆小时候像个刺头总是劲劲的,经常和她对着来,后来她把这个劲用在学画上。
动手术之前,刘晓琴曾悲观认为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幸运能康复,毕竟她的人生一直很悲哀。
赵珩意外去世的时候,她曾暗自想过自杀,最终软弱放弃,这两三年看着赵穆承担起家庭重担,她的心情很复杂,有种能躲避的庆幸又充满懊悔,深夜里她总是难以面对自己和赵穆。
以前她极度厌恶人生,她看到女性在家庭在社会上的弱势,连带不看好赵穆的人生,现在她才忽然有些意识到赵穆不是她,她的那种劲是种坚韧,她身上的劲具有抗争性。
刘晓琴认真打量赵穆,见她低头拉外套拉链,头发过长遮住了半张脸,而她原本烫得微卷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变直,看上去有些颓。
她原本是个很爱打扮清秀的时尚女孩,现在越来越不讲究,总是忙着孩子和画画,出门套上深色的羽绒服。
“你的头发该重新烫了,赵穆。”
赵穆闻言拉平衣摆,抬起头笑说道:“已经预约了这个周六剪头发烫头发。”
“嗯,好好收拾收拾。”
刘晓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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