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还在养伤。”
魏悦面露无奈。
“动笔应当无妨。”
魏尚停下笔,眉心微皱,“战报送抵长安,天子或将下令征召。
我本想让王主簿教他,奈何诸事繁杂。”
听到魏尚之言,魏悦沉默下来。
“阿多固然聪慧,于政务实无经验,对长安也知之甚少。
日前桃侯送来书信,灌夫已不足为惧,然朝中波云诡谲,总是小心为上,有备无患才好。”
赵氏父子两代为魏太守宾客,在他人眼中,早就打上魏尚标签。
对赵嘉来说,这是好事也是险事。
好处在于,同魏尚交好的朝中大佬早知他名,即使不刻意照顾,也会释放出一定善意。
险处则是魏尚的政敌恐会加以为难,有龃龉的贵人怕会恨屋及乌,说不准就要给他使绊子下套。
“阿翁放心,我会教阿多留心。”
魏悦道。
“善。”
魏尚含笑点头,随手将桌上的简牍分出一半,推到魏悦跟前。
意思很明白,既然还有余力,这些就代他处理了吧。
这些简牍本该交给五官掾,奈何其本人在同匈奴交锋时负伤,战后又带伤上岗,连续几天没合眼,站着都能睡着。
为避免下属过劳死,魏太守就只能压榨自己的侄子。
总之四个字:能者多劳。
魏悦顿感头疼。
能者多劳不假,劳成这样是不是过分了点?再者说,有这样“欺压”
小辈的吗?
对魏悦的能力心知肚明,即使他表情再苦,魏尚始终不为所动,从几下取出装饴糖的漆盒,打开盒盖,笑眯眯连吃三块。
赵氏畜场内,虎伯正带人重修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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