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见状,心里不免有些激动,若这灵泉对鸡崽儿也有用,岂不是能卖更多的银子?虽然鸡崽儿不多,但品相好跟品相差的价格却全然不同,这碾河镇虽然不大,但识货的人却不少,有好东西难道还愁卖不出去?
棉布衣裳上沾了不少的灰,盼儿伸手拍了拍,回到了自己屋里,用之前买下来的那只瓷瓶儿接泉水,褚良那处没过一日就要用这么一瓷瓶的泉水来涂抹伤口,虽然现在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但继续涂抹泉水对褚良而言仍有不小的好处,这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哪里会放过送到嘴边的肥肉?
哭的双眼又红又肿,盼儿抹了一点泉水在眼皮上,红肿就渐渐消失了,她坐在铜镜前,看着头发枯黄好像杂草般,皮肤粗糙还带着碗口大的疤,即使五官还算秀气,也没人敢正眼看她,甚至齐家还忘恩负义,将她娘俩活活逼死……想到此,盼儿不禁悲从中来,上身伏在桌上,大哭了一场。
老房子隔音差,即使盼儿在自己屋里掉眼泪,隔壁的西屋依旧能听到动静,褚良本是习武之人,就算伤重原先的武功底子还在,耳聪目明,什么声音都瞒不过他,听到林盼儿哭的这么厉害,一时间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直接冲出了西屋,推开了盼儿的屋门。
开门的声音让盼儿一惊,赶紧抬起头来,她这幅模样可算不得好看,原本就生的丑陋,现在脸上还沾满了泪痕,整个人就跟一直花猫似的。
好在眉心流下的泉水都浸润到了盼儿脸上的疤痕上,倒也丁点没糟践。
用手背抹了一把脸,盼儿问:“你来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不好看,死死的低着头,声音也如蚊子哼哼般,若非褚良的耳力好,恐怕还真听不清盼儿在说什么。
褚良这还是头一回进女子的闺房,虽然盼儿的房间又小又窄,墙皮都是灰黄斑驳的,但也是个女人的房间,收拾的还算干净,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
“你哭什么?”
盼儿没吭声,将接满泉水的瓷瓶仔细收好,这东西用处也大着,盼儿是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浪费。
“怎么?因为自己生的太丑?人丑些无妨,最关键的是要能立起来,你若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即使生的再是美貌,依旧没有半点用处。”
余光扫过站在桌前的高大男人,盼儿倒是没想到褚良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确,她上辈子因为貌丑人傻,过得十分凄惨,但这一世却全然不同,她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傻子,一定能好好的护着娘,让她们母女两个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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