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褚的,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咱们两个只有过一夜而已,你难道真以为小宝是你的种?”
这话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似的,男人面色霎时间阴沉极了,好像能滴出水来般,黝黑双眸中露出几分狞色,原本捏着盼儿下颚的那只大掌松了开,狠狠一拳捶在了光洁如镜的桌面上。
褚良乃是个练家子,手上的功夫不差,这一圈砸了上去,红木桌发出吱嘎的一声响,好像难以负担了般,上头的茶碗茶壶等物都往地上砸,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不断,盼儿被他吓得狠了,身子也不住颤抖,双眼紧闭,脸色青白,就连娇艳唇瓣也像凋谢的花儿似的,失了血色。
鬓边一缕碎发掉下来,将那张雪嫩小脸儿给遮了大半儿,褚良浓黑剑眉不满的皱了起来,动作轻柔和缓的将细软发丝撩开,声音温存如情人低语般伏在盼儿耳边道:
“林盼儿,要是有别的男人敢碰你,老子一定会将他挫骨扬灰,让他后悔碰了我的人,我劝你也别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儿子还小,惹怒了他亲爹对你而言也并非好事……”
盼儿转过头不想看他,这卑鄙无耻之徒却仍不想放过她,张口咬住了女人带着淡淡香气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你才生产两月,虽恶露排尽却也是不能行房的,不过、”
男人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白皙柔腻的天鹅颈处,再往下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娇美起伏。
“今日的药引还没喝,就由你亲自喂我,如何……”
即便盼儿心中千般不愿万般不肯,但被这恶兽逼至退无可退躲无可躲的境地,还能有什么办法?
栾英站在雕花木门外头,浑身僵硬,高大壮硕的身子如同石雕般,一动也不能动。
他身为褚良身边的暗卫首领,自小就是被当作死士吃尽了无数苦头被训练出来的,耳力自然极佳,此刻即便隔着一层门板,都能听到女人高高低低的娇泣声,起起伏伏如雨打芭蕉般,许久都未曾断绝。
亏得栾英常年在日头下曝晒,一张脸黝黑的如同炭头般,现在即便热的厉害,看着也不过微微透出了丝暗红,别人若是不细瞧的话,也无法发觉其中的异样之处。
站外头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屋里头才传来男人粗噶的声音。
栾英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的疾步走进房中,冲着坐在八仙椅上的褚良抱拳行礼,余光发觉有浅色纱幔遮着的里间儿坐着一道纤细人影,正发出低低的抽噎声,双肩也在轻轻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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