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是被关在了这里,而且人家就是有意引他过来的。
苏御信不免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嘛,既来之则安之,他倒是想看看对方搞什么花样。
站在玄关,苏御信朝里面看了一眼。
普通的公寓,普通的家居摆设,触目所及并无异常。
只是在茶几一角上看到个镜框,因为距离的关系上面的照片看的不大真切,只能分辨出那是几个人的合影。
苏御信提防着先生,故而并没有过多留意其他,既然人家已经把他引到这里来,就没什么躲躲藏藏的必要了,他索性大大方方地走进去,并吆喝起来,“有人吗?借个厕所啊。”
很可笑又蹩脚的借口,事实上只是苏御信想要搞出点动静而已。
他边嚷着边走进客厅,周围悄无声息,就连落地钟里的指针都走的无声无响。
这究竟是晚上的一点呢还是下午的一点呢?苏御信看着那落地钟摸摸下巴,玩味地笑了。
笑容还没在脸上消失,苏御信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他看到落地钟上有一些小小的歪歪扭扭的刻字,好像失心疯似地跑了过去,蹲下来,死死盯着那几个字。
妈妈爸爸大安二墩儿几个字被刻画出来的心形圈了起来。
千万别告诉他这里曾经是他的家!
苏御信只觉得头皮发炸,手脚冰凉。
十八,不,现在算来已经过了十九年。
十九年前他还小,不像哥哥那样记得一些事情。
对于当时只有五岁的二墩儿来说,他记得的少之又少。
落地钟上的刻字是少之又少的唯二之一。
为了推翻自己的猜想,他急忙起身去印证剩下的一个记忆。
那是爸爸的书房。
从跟哥哥重逢后哥哥跟他讲过很多少时候的事,其中一个他有印象,就是小时候他曾经在爸爸的书桌一脚上捆了一个粉色的丝带。
那还是妈妈说二墩儿太可爱像个漂亮的小姑娘,要给二墩儿扎个漂亮的小辫子。
他不喜欢玩意儿,就跑去爸爸的书房绑在了桌角,并哭闹了大半天不允许任何人拿下来。
当年那个小包子已经长成了一百八十三公分的大男孩,强而有力的手臂笔直地伸出去,推开爸爸的房门。
一瞬间,血腥味、死气扑面而来!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书房里的人,他的生父—苏臣。
苏御信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误入了哥哥的梦境!
转而又推翻了这种荒谬的猜测。
因为哥哥并不在这里,也就说这里并非什么梦境,且,方才跟踪先生至此,苏御信十分确信这又是一次敌人的计谋。
且不说先生不可能出现在十八年前的画面中,单说哥哥为寻找几个鬼使而进入阴路这件事本身就值得怀疑。
既然想通了关键之处,苏御信的脸色愈发冷了下来,看着书房里的父亲,他既不进去,也不出来,真的像个看客似的。
书房里的苏臣还在手忙脚乱地在地面上画着古怪的阵法,那阵法苏御信确信自己活了二十来年从未见过,想必就是父亲用来给哥哥改命的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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