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这啰啰嗦嗦的&ldo;理智&rdo;就和他的上衣一起,被遗弃在了倒霉的客厅里。
&ldo;碰疼了你要吭声,受不了就告诉我,好吗?&rdo;骆闻舟贴在费渡耳侧,呼吸有些急促,费渡的头发与雪白的枕套黑白分明,他得咬着牙才能维持自己大致的人样,&ldo;我知道你喜欢折腾自己,但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疼。
&rdo;费渡没顾上思考他这话里蕴含的信息,因为他直到这会才发现,在一些问题上,他和骆闻舟可能有点不同的见解。
&ldo;不是,&rdo;费渡干笑了一声,&ldo;你等等……&rdo;可惜已经晚了。
骆闻舟摩挲着他有些突出的腕骨,把费渡的手腕别在了枕头上,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开始审他:&ldo;你到底是听谁说我喜欢做零的?&rdo;费渡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全套器官只是自我感觉良好,此时,他脆弱的心肺功能暴露无遗,几乎有点喘不上气来,作为业内知名的&ldo;护花使者&rdo;,他虽然尴尬,却仍然不太想出卖那个名字,因此沉默了一下。
骆闻舟惊诧:&ldo;这么坑你你都能忍?&rdo;费渡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果断交代:&ldo;郎乔。
&rdo;&ldo;哦,&rdo;骆闻舟面无表情地结束了简短的&ldo;审讯&rdo;,轻轻地磨了磨牙,&ldo;好,很好。
&rdo;潜伏在暗处的内鬼不知道是谁,但不管怎么说,先抓住一个吃里扒外的。
夜色绵长,骆一锅几次三番溜达到主卧门口,跳起来扒拉了几下门把手,意外地发现这屋门从里面反锁了,它胡子颤了颤,以豆大的脑袋思量了一会,感觉今天一切都十分反常。
骆一锅无聊地追着尾巴转了几圈,终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钻进了自己闲置许久的猫窝,伸了个四仰八叉的大懒腰。
哦,对了,还有个嘴碎的女同志,明天的早饭可能得吃香菜馅包子了。
费渡觉得自己基本才刚闭眼,天就亮了。
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缝隙里刺进来时他就醒了,只是不想动。
虽然骆闻舟小心得有点烦人,但到底还是有点勉强,爆炸造成的伤处断断续续地折磨了他半宿,最后也不知是太累睡着了,还是干脆晕过去了,反正伤处疼归疼,没影响睡眠,因此他到底还是没吭声。
费渡偏头看了一眼缠在他身上的骆闻舟,放任自己繁忙的思绪一片空白地游荡了好一会,颠倒的神魂终于归位,心里后知后觉地想起来:&ldo;什么叫&lso;我喜欢折腾自己&rso;?&rdo;思前想后,他觉得可能还是因为这次住院的缘故,住院的人没有隐私,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纹身贴也当然得擦掉,恐怕掩盖的电击伤也是因为这个无所遁形‐‐所以……骆闻舟以为他是个重口味的&ldo;s&rdo;爱好者?费渡正有点啼笑皆非,这时,骆闻舟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费渡刚开始没管,不料铃声快把房顶顶起来了,骆闻舟依然睡得死狗一样,丝毫没有动一下的意思。
他只好轻轻扒开缠在身上的手,有点半身不遂地撑起上半身,越过骆闻舟去拿手机,手指刚堪堪够到,骆闻舟就在半睡半醒间不由分说地把他按了回去,搂得更紧了。
此人选择性地装聋作哑,对嗷嗷叫的&ldo;啊‐‐五环‐‐&rdo;充耳不闻,还在费渡颈间蹭了蹭,抱着他翻了个身,接着睡。
骆队作为资深起床困难户,为了多睡五分钟,撒娇耍赖能无所不为,脸都可以不要。
可惜往常和猫同床共枕时,骆一锅不吃他这套,到点了不起来给它老人家&ldo;上供&rdo;,它就从大衣柜上一跃而下,一屁股能把死人坐诈尸。
骆闻舟空有一身赖床的本领,无处施展,这回总算是得到了散德行的机会,一定要在床上滚个够。
费渡扫了一眼手机屏幕:&ldo;宝贝儿,电话。
&rdo;骆闻舟一翻身压住了他,无意识地在费渡胳膊上摩挲了好一会,他才含糊地哼唧了一声:&ldo;……接。
&rdo;陶然第一通电话已经因为长时间没人接听,自动挂断了,显然,他对此经验丰富,很快又打来了第二通。
费渡无奈,只好接起来:&ldo;是我,我叫不醒他,一会我把电话放在他耳边,你凑合说吧。
&rdo;&ldo;……啊?呃……哈哈,&rdo;陶然先是语无伦次地发出了一串没有意义的语气词,低头找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舌头捡了回来,&ldo;那行……那个什么……出了点事,有点……有点急,能让他早点过来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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