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舟墨跨过水洼,回过身,看了乐灵玑一会儿。
乐灵玑穿着白布靴,已经有些脏了鞋底,月白的裙摆不提就会垂到水里,白月光衬得乐灵玑映在水洼里的倒影又瘦又好看。
她一边说话一边专心看路,没留神蓝舟墨停下来了,她提着裙摆,像个孩子似的从那头跳过来,正好跳到蓝舟墨跟前。
“你从鹊山出来,还没在镇上尝过好吃的吧?”
蓝舟墨看着她,“明天二公子带你去把好吃的都尝一遍。”
乐灵玑眼里的光芒像盛夏的流萤,她什么也没说,他却什么都懂。
乐灵玑都觉得他蓝舟墨是上天赐给她最昂贵的礼物。
他说他是杀人如麻的蓝舟墨,对此乐灵玑心里逐渐改变看法。
“怎么感觉像临死前的饱餐。”
乐灵玑边走边轻松地笑说道。
“莫要妄自菲薄,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蓝舟墨看着脚下有一大块水洼,自己都跨了一大步方才跨过,“我们这叫严阵以待,未雨绸缪。”
他说着伸出带有牙印的右手。
乐灵玑看着倒映在水洼里的自己和蓝舟墨,随着皎洁的月光穿过竹林阻碍,两个人影拉长了身形重叠在一起。
乐灵玑看了片刻,抬头看着真实的蓝舟墨,乖乖的将手指放在他伸过来的掌心里。
蓝舟墨紧握她柔软的手指,一边牵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迎上去轻轻揽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将乐灵玑带过水洼。
她实在太轻了。
乐灵玑踏在地上,月白的裙摆也跟着扬起又落下,“确实要未雨绸缪,要让他们死心,便可免去血腥之争。”
她不禁又想到了那些横七竖八堆积起来的黑衣尸体,她简单的认为失去天问琴就失去了血腥的开端,岂不知道即使没有了他们手中的天问琴却还有另一个天问琴事件。
两人又若无其事的并肩走着。
“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们死心。”
蓝舟墨时不时的浪荡像是被夜风吹散了,那双眼里藏着幽林与浓雾,在月色里显得朦胧又深邃。
“毁了天问琴。”
两人异口同声。
四目相望含笑,这样的默契让彼此心底拉近了距离。
一个是桀骜不驯双手沾满鲜血杀人毫不手软的浪荡公子哥;一个是小白兔一样涉世未深,干干净净的善良;他们看似毫不相关,最深的心底却渐渐靠近,从南辕北辙到慢慢适应,逐渐走向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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