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行钧放下鱼竿,点点头,不在意地问:“她钓着过没有?”
李嫂从衣橱里拿出来睡衣,扶起吴念仔仔细细地给她换上,边忙手头的边回“这不刚学,经常是空手去空手回,哦,上次钓了巴掌大地一只,非要养在大缸里,那里面水浑,到晚上就翻白肚皮了。”
“这傻子又闹了?”
“没有,她守着看了一晌午,吃了顿饭回头便忘了。”
余行钧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一旁地书柜里随便翻看,翻来翻去便找到一本诗集,里面有吴念随看随写的笔记,字迹工整娟秀清晰有力,诗集内容也就是她这种敏感多愁性子的才能看进去的东西。
从字迹和纸的陈旧看出来是早几年的,她现在这鬼样子,连自己也时常不记得,更别提看书了。
李嫂收拾好,端着水盆便走,余行钧想起什么,叫住她问:“刚才往她胳膊里打的是什么东西?”
“镇定剂。”
余行钧随手翻了两页,觉得无趣至极,云淡风轻地说:“这东西往后少用,用多了就真成傻子了。”
“不用就得绑着,不绑着要么抓别人要么伤自己……我没敢多用,她最近几天精神好,三月中旬、八月底总要犯两次厉害的,别的时候和常人一点差别也没有,就是不爱讲话。”
余行钧放下书又说:“知道了,你们夫妻俩伺候的不错,回头少不了好处,出去吧。”
李嫂应一声,开门出去。
瓷盆里换了干净地热水又敲门送到吴念房里好让余行钧洗漱,灶台里压着火,水用完她便灭了,回到屋里李房铁正端着茶壶泡茶,李嫂看了一眼,想起方才的事忍不住说他:“你真是没浑没忌,刚才守着余总犯什么傻,人家再不想要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有你什么事!”
李房铁放下茶杯,老脸一板:“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没别的意思,姑娘不是病着呢,我一直当妹子待,当哥的看见这场景,不得搭把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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