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一笑,走了过去。
轻轻拍拍他肩头。
一张普通里微有些狡黠的脸转过来,瞪了我一眼:&ldo;丑丫头!
拍什么拍!
&rdo;嫌斗笠面纱太麻烦,我给自己化了妆,枯huáng脸色,嘴角硕大一颗痣,痣上还颇有意趣的给缀上三根毛。
这副尊容,自然不得人青睐,我很好脾气的笑了笑,&ldo;这位大哥,你掉东西了。
&rdo;&ldo;嗯?&rdo;他疑惑的低头去看。
我一掌顺势把他拍到地上。
顺手拉出他怀里的那个布袋,一并扔在他身下。
然后拉住那个被偷了还浑然不知,只顾伸长脖子拼命挤的失主,惊叫:&ldo;哎呀大哥,你把人家给挤倒了!
&rdo;那人大惊,急忙弯身去扶,&ldo;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在我后面……咦……这不是我的钱袋?你你你你,小偷!
!
!
&rdo;周围忙着挤进去看热闹的人听说有小偷,立时来了兴趣,同仇敌忾的涌上来:&ldo;抓小偷!
&rdo;失主咆哮着,蓬的一下蹦到那个栽得七昏八素勉qiáng挣扎起来一半的小偷身上。
再次如愿把他砸到尘埃里,啃上一嘴泥。
我看也不看,抄着手,施施然从冲上去打小偷因而空出来的人群空档里,走到众人围住的中心。
却只一桌,一几,数副字画而已。
不过是个卖字画的,不过难得的是,作画人却是双手支地,以嘴叼笔,倒立作画。
更难得的是,这人是个残疾,双腿俱废,空dàngdàng的裤管,垂落背后。
我忍不住停下,多看了几眼,后墙上悬着几副已完成用作招揽的字画,造诣不深,远不及沐昕,连因少年噩梦,不喜钻研书画的我也有所不如,不过在穷苦百姓眼里,想必已是相当不错了。
他身侧,一个huáng瘦高个女子,替他磨墨铺纸。
我上前细细一看,却是一怔,那是一幅白莲图,花色似玉翠叶如盖,亭亭水上风姿摇曳,我心中一笑:这等俗物,也配画这神清骨秀的花?想起那爱这花中君子的人中君子,突然心中一动,觉得不妨将这画买下,送给沐昕,也算个新奇。
当下站住,耐心等那人作画,那人画得认真,想必已经倒立了很久,双手已经微微抖颤,见我上前,兀自费力去勾画,却突然浑身一颤,颓然向后一倒。
我一伸手扶住,见他寒冬腊月脸上汗水滚滚,不禁微起怜悯之意,笑道,&ldo;你画这半日,也是辛苦,若不嫌弃,我给你续上,如何?&rdo;那人看了我一眼,我见他年纪不小,神色憔悴,越发不忍,向他微笑点头,他想了想,也点了点头,低声道:&ldo;只差几笔了,劳烦姑娘。
&rdo;说着示意那女子将那特制的案几向上抬抬,又对周围百姓道:&ldo;诸位父老乡亲,在下力竭,这副图尚差数笔未完,幸得这位姑娘怜悯,愿意为在下续笔,诸位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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