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段之锦已脱下方才被他妹妹扯坏的衣袍,嫌弃地丢到一旁,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那厮已经在解中衣了。
今晚,是他们心意相同之后,睡在一起的第一晚。
望着眼前这个男子,为她付出那么多,一人应付着两个对手,却死死瞒住她,她一想到这些,那心就像被凌迟一般疼痛。
因而,上官忆寒望着段之锦的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怎么?想我了?”
一晃眼,段之锦已经脱了中衣,露出精壮的上神,晃到她身旁问道。
她抬眼——望去——只见段之锦全身无一不是花纹,孔雀的花纹。
方才在浴桶里烟雾缭绕,她还瞧得不甚清楚。
这下,她耳清目明,真正是瞧清楚了。
那背上的,胸前的,手臂上的,乃至延伸到下面——屁股上的,无一不是花纹啊!
就好像,孔雀在他身上扎了根,刻进了他的血液里一般。
“怎么?想孔雀了?”
段之锦钻到被子里,上官忆寒的小手就慢慢覆上那胸前的每一寸肌肤,眼眸不禁又一次润湿了。
“是,想他。”
她哽咽着说。
“哼!
不许想!
要想就只能想我一个!”
段之锦充满醋意的话语惹得她笑了。
“锦哥哥,天蟾大人说,孔雀是你身上的精血,你怎么连自己的醋也要吃啊!”
上官忆寒的话让段之锦很是受用。
“嗯!
你倒是自觉么?孔雀就是我,我就是孔雀。
你爱我也好,爱孔雀也好,其实爱的就只是我一个。”
“你现在到底是孔雀还是段之锦?”
上官忆寒问了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我的锦哥哥被碧玉刀杀死了,孔雀被浴火剑杀死了,锦哥哥你后来在寝殿又活了。
我不晓得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寒儿,不要纠结于我是谁。
孔雀死是必然的,因为我要复活,我要重生。”
段之锦任由她的小手一遍遍那些孔雀纹,“只有孔雀回归,我的魂魄才能归位,我才能重生。
你明白吗?”
接着,是长久的安静。
两人一起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与温馨时刻。
“锦哥哥,我让碧玉刀杀方子墨,可碧玉刀杀的却是你,碧玉刀叛变我了,我……”
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她的心就要窒息,太痛苦,痛苦得她不想再回忆。
“不怕,我不是还没死么?却因祸得福,重新回来了。
寒儿,我这次回来,方子墨已无法奈何我,你就乖乖地躲我身后,一切——都由我来面对。”
他转过她的头,正视她的眼神,很迫切地告诉她:这样一个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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