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在安保室旁的接待办公室填了捐赠单子,又看着另外两名工作人员清点他带来的衣物。
正在清点衣物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一位头发灰白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
游牧余光扫见此人,转身叫人:“赵院长早!”
“游牧来了,”
赵院长是儿童福利院院长赵安平——刚刚五十出头的年纪,头发已经灰白,初夏时节却穿了一身款式老土且洗到掉色的深蓝色女士西装,身形有些消瘦,开门进屋时原本神色昏昏,但见到游牧那一刻竟强撑出一个精神焕发的模样。
她赞赏地拍拍比她高出将近一头的游牧,“长的真快,又替你奶奶跑腿,回去告诉老太太,我替这帮孩子谢谢她了,老了老了爱操心了,一换季先想着我们。”
“她退休了没事干,不操心这个就得跟我爷爷在家拌嘴……”
游牧不太熟练地客套了几句。
正说着,办公室门突然被暴力地推开,接着一张不算陌生的脸闯进了游牧的视线。
他先是一愣,随后机警地看向赵安平,见赵安平只是蹙眉问:“怎么回?事不会敲门吗?没见有群众来访。”
暴力推开门的男人穿一身板正的白色保安服,相貌十分大众,只是左眼角到太阳穴的青黑胎记给这人加足了印象分。
不是游牧两次大打出手的胎记男又是谁!
胎记男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握着门把,目光只盯着赵安,不耐烦道:“又闹上了。”
赵安平的眸光不可抑制地晃动了一下,正抽开凳子的手蓦地抓紧椅背。
游牧的俩眼珠此时就是俩弹跳球,而且是俩弹跳速度不一致的弹跳球。
他一只眼睛想盯住了胎记男,另一只眼睛又想看明白赵安平的表情。
一个儿童福利院院长怎么会和一个猥琐老流氓站在同一片屋檐下说话!
“你……”
游牧刚蹦出一个字,那边胎记男已经一摔门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
又是刚蹦出一个字,赵安平把抽出一半的椅子又推了回去,迈步就要朝外走。
游牧赶紧拉住她,所有疑问齐齐迸发,争先恐后地朝嗓子眼儿挤,最先挤出来的却是最不痛不痒的话:“赵院长,刚刚那个人他是,是这儿的保安?”
赵安平神色恍惚,但依旧对游牧挤出一个长辈的得体表情,“对,他是福利院的安保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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