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责听了大狸的话,不悦道:“所以你认为这是我的孩子?”
他的眼睛在开启山海卷时就已经毁了,一边眼眶里嵌的是从福乐镇得来的蕉珠,另一边则几近雪白,走在路上没少吓哭人。
宋承青却丝毫不憷,睨他一眼:“你没发现他的视线几乎全在你身上吗?带回家两天,正眼都没瞧过我们,开口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叫你父亲……”
殷责无心反驳,看向端坐在对面的幼童,幼童察觉到了他探究的目光,主动开口回答:“父亲不必怀疑,吾确实是你的孩子。”
殷责:“……”
宋承青:“……呵呵。”
不等二人发问,幼童继续说道:“父亲曾以已躯承载阴阳,又得一丝鸿蒙灵气修复身体,所以才诞下了吾。”
宋承青惊讶地睁圆眼,扭头看向殷责,后者神情更是复杂。
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原以为是玩笑的一桩乐事竟然成了真。
信,还是不信?
宋承青别扭极了,忍不住抬起下巴,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偷觑殷责的腹部。
殷责皱眉:“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宋承青小声嘀咕:“那天的事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他既然能说出来,那还有假?”
殷责冷冷瞥向他。
宋承青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
殷责道:“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为什么你直到今天才出现?”
“吾诞生之初,只是一团氤氲,直到一个月前才修出形体。
吾本想直接去找父亲,但是被山民发现,送入了福利院。
那张纸片也是吾故意为之。”
二人总算理清了来龙去脉,面面相觑良久,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这个便宜儿子。
便宜儿子不好养,吃喝穿戴都不能沾一点儿荤气,动辄就甩脸子不理人。
宋承青总算知道福利院为什么火急火燎地要将人归还,更让他不忿的是,每次带他出门,旁人都会向殷责投来晦涩莫名的目光。
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气得宋承青几天吃不下饭。
任凭他如何辩解,都会败给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蛋。
——不是你亲生的,怎么会这么像?
——什么,殷责的种?嗯……你说是就是吧。
——婚姻嘛,相互理解,相互原谅。
三番五次解释无果,宋承青也认命了。
便宜儿子,哦,现在跟着猫往下排,叫殷四味——对方对这个名字表达了强烈抗议,被宋承青以一堂生动的独裁专权课镇压了下来。
殷四味说了,他因殷责的缘故诞生,所以才会下意识地选择了殷责心里最重要的事物衍化体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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