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小孩五六岁,内向又自闭,别人问他十句,他都答不上一句,还听不见,反应慢,时间一长,福利院就没什么人愿意和他玩,还老欺负他。
也就只有徐晨一直带着他,他也就愿意和徐晨李亮说话。
后来罗子君来了。
院长笑着回忆:“他见着你,就像老鼠摔进米缸里,跟着你转的眼神都会放光。”
“我可能比较好玩。”
院长叹口气:“可能就是缘分。
这孩子从小受苦,现在遇上你,我就放心了。”
嘟嘟带了不少书和玩具,拉着福利院一溜的小孩分给他们,还让他们操场上列队排好,给他们做定期身体检查。
从身高体重到牙齿发育情况,都细细记录叮嘱。
院长说回头有人会来负责,让他别操心了他也不听。
一天下来,脸上略显疲色。
罗子君看着他,眼里荡漾的满满的都是温柔:“您尽管放心。”
回去路上,老罗开车,嘟嘟套着u形枕闭目养神罗子君看看他脸色问:“累不累?”
小孩说:“有点。”
“其实我有点后悔当时让你学医,太累了我真的心疼。”
小孩笑说:“其实学西医这件事儿,说实话我还挺高兴的。
我以前,我指的是百来年前,你大概不记得了,虽然也学医,但其实学的都是不怎么正的东西。”
罗子君说:“瞎说,我听说你那会儿还帮乡里乡亲的穷人看病呢。”
小孩摇头:“那是你做的事儿,你要我帮的忙,我就从来没有不答应的,你要我命我都能给。
但我自己手里真正在研究的事情,除了你和金銮殿上的那个人,就没别的用处了你懂吧,所以我一直体会不到,在我手里,药剂医术,有什么用处。”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照在小孩清秀的侧脸上,像镀了一层柔和的滤镜,罗子君扭头看过去,觉得他这会儿安静又漂亮,连小孩脸上细小的绒毛这会儿都那么清楚生动。
“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觉得医术应该就是予人光明的东西,你看我的耳蜗,有和没有的差别太大了,还有我实习时候,医院里那些想活下去的,充满求生欲的人,病好了就活蹦乱跳的样子,拉着我手道谢的样子,他们就指着我手里的这门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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