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良娣平日里也不去请安,殿下去谁那儿她都不管,一去太子妃那儿她一准不舒服。”
玉笙躺在美人榻上打着扇子。
“听说昨日披香殿还请了太医。
赵良娣身子弱,又是看太医,又是熬药的披香殿闹了一个晚上才歇下来。”
冬青捧着碗羊奶来,正是盛热的时候,玉笙摇着团扇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精打采。
“主子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昨日被梁昭训气的。”
三七在一边绣着针线活,一边道:“主子昨日送了碗汤去书房,梁昭训立马就跟着去送。”
这一举一动,都在外人的眼中,主子开心才怪呢。
“昨日让小元子看着,知道是谁去梁昭训那儿通风报信了吗?”
冬青点了点头:“是春雨,主子您前脚刚吩咐去御膳房,后脚她便出去了。”
“我待她们不薄。”
玉笙也是苦来的,自小就没爹没娘被牙子给拐了,后又被卖了做瘦马,学得尽是些伺候男人的手段,幸好她生得好,被挑中送去了月楼中,不然她哪里会学得琴棋书画?
又哪里会有今日?
所以她对这些奴才也从未有过打骂,却是不知,自己纵容的同时,便是让旁人骑到了脖子上。
揉着眉心,玉笙深深地叹了口气。
素嬷嬷拿着碗燕窝粥,哄着她喝上一口:“人心不足蛇吞象,主子您不要为这些人伤心。”
玉笙却是摇了摇头:“不是这样。”
今日让梁昭训骑到了她的脖子上,明日便会有旁人,她要不想再来一个许昭训,林昭训的,自己就得立住。
“取上次太子妃赏赐我的那件留仙裙来。”
玉笙抬手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道:“明日让春雨那宫女在门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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