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你们嘴不停,哪有插话的机会?苏大老爷嘿嘿笑起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赞许的看女儿一眼。
还好这丫头懂得分寸,晓得在外人跟前给自家人留点面子。
“当年我确是乘车去峨眉,路过匪患之地,得幸亏师傅、师娘出手相救。”
苏燕容看了眼苏大老爷,特意嘱咐道,“父亲放心,我与醉蝶躲在车内,不曾见了什么不该见的,而醉蝶至始至终都护着我。”
“自然,自然,这是自然。
既有风尘子大师护着你,为父相信你必然被照顾的周全。”
苏大老爷尴尬的应和道。
墨言看眼苏燕容,淡淡陈述道:“师傅乃是隐士高人,极少收徒,三师妹百折不挠,在师门前跪剩了最后一口气,师傅才松口。”
众人唏嘘不已,没想到荒诞的苏燕容能有如此坚定不移的坚持。
苏燕容有些责怪墨言话多,这对于她来说根本算得什么。
当年她杳无音信,苏侯府一众‘放心’的不管不问,才叫人心寒。
她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眼里,至始至终都是多余的。
归家后,因沾了母亲高贵身份的光,他们才会对自己几番忍耐;如今又是因沾了师傅的光,才有现在的‘善待’。
如此做苏家的女儿,怎不心寒?所谓的清流之家,书香世家,礼仪大家……就是靠这么博来的名声?呵呵,她怎么忘了,苏家不就是这样的?舍一个女儿,就可以换来侯爷爵位的世代传承,再不必经历爵位的削减之苦了,多划算的交易!
牺牲她一个,幸福全家人。
即便就舍她一个也罢了,可为什么还要连她的母亲、嫡姐都不放过?墨言察觉苏燕容不对,瞥一眼她,目光依旧平淡如水,泛不出半点涟漪。
苏大老爷不好再在外人跟前献丑,拍手道:“既然都解释清了,国师大人,乌大人,咱们还是去前院一聚?”
墨言和乌祁双双点头,与苏大老爷、二老爷先后离开。
屋里只剩女眷了。
大太太拿帕子抹泪,哽咽的跟老太君说道:“母亲,咱们都误会这孩子了。
没想到二丫头当年这么命苦,竟然遇到了山匪……”
“太太,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苏燕容淡淡道。
老太君忙点头附和:“就是,之前的事儿就过了吧。
好孩子,你过来,叫祖母好生瞧瞧你。
我这孙女儿当真命苦啊,以后你们谁都不许欺负她,我第一个不让!”
老太君说罢,垂泪,心疼的将苏燕容拦在怀里。
苏燕容轻笑,似乎已然预料到众人的善变了,就那么由着老太君抱着自己。
苏燕容终于忍到筵席结束,意欲提前退下。
岂料消息传得比风都快,众贵妇们听说苏燕容师出风尘子,也都胆子大起来,不顾忌讳什么双生子不祥的流言了,纷纷拉着苏燕容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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