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大队去拿,见是个包得紧紧实实的小包裹,便揣到怀里,想回去再看,却被来大队说事儿的朋友抢走,说:“老刘啊,给你的?罕见啊,哪儿来的小相好寄的?”
那人说着就作势要拆,被刘义成一把夺过,拿手紧紧地攥着,直直看向那人。
那人向后退了半步,咧嘴笑笑,说:“哎呀,还真被我说中了啊。
不给看就不给看,你凶个什么啊。”
刘义成垂下眼神,将包裹重新收好,去借了白马,骑着往回走了。
刚回到村里,他就被班长火急火燎地喊住,说:“刘义成刘义成!
出事儿了!
你快来!”
是她们一个女学生,用卓哲他们带回来的玉米脱粒机,把手给绞里边了,血淋淋的手拿出来,少了根指头。
邹支书给她胳膊上拴紧,拿纱布裹了她的手,又去机器里找,找到半截手指头。
女学生脸色煞白,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邹支书见刘义成来了,说:“快,带她去队里。”
刘义成让人给她绑在他身后,背着她上了马,一路快马加鞭跑到林场,林场的人说他们卫生所接不了断指,开车给他们送到农场。
到农场医生跟着交流学习去了,剩下的也没人会接,就给她处理了伤口,把手包上,打上止痛药和消炎药。
女学生像是半条命没了,在农场住着院,成天就抬着手,使劲儿瞅。
住了三天,那边停了药,女学生恍恍惚惚地问刘义成说:“刘大哥,我该怎么办啊。”
“左手,不碍事的。”
“你说我一个姑娘家,年纪轻轻的,就少了根指头,以后该怎么好啊,还谁要啊……呜呜呜我不想活了……”
说着她又开始哭,刘义成杵在一旁,没说话。
等女学生哭够了,他们就找车,先回林场,林场那边问她:“你还想回去吗?要不给你办个病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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