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听得有些麻木,总觉得很熟悉,但白宴这一句好像熟悉得很诡异,她又点了一下播放,终于把这句话和随祎手机里的声音百分百重叠起来。
第二天的录制流程其实很简单,随祎要负责三个小组节目的辅导,完成填词之后再录制小样,最后把小样送去内容组编曲。
随祎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戴了个棒球帽就去探班,对自己的黑眼圈熟视无睹。
小陈表情很痛苦地跟在他身后,黑眼圈更加严重。
“随导师!”
声乐草组的执行导演很激动地拉开门,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进度怎么样?”
随祎俨然一副关心选手的表情,尽管这些被他私心塞进组里的选手他根本叫不出名字。
选手围成一圈坐在地上,白宴坐在靠里的位置,正仰起头看他,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是脸比一月份的时候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太好。
负责个人选手的编剧坐在白宴身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随祎被看得有点毛,移开了眼神。
“一句都没写出来。”
离得最近的一个选手坦白,“随老师,我们都不会。”
白宴在他的余光里抿了抿嘴,看起来有点低落,随祎顿了顿,继续问:“已经讨论了哪些部分?”
白宴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他,扉页是整片的空白:“都还没确定。”
随祎看了他一会,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本子上划了两根线,把分配部分和流程给划了出来。
“谢谢。”
白宴很小声地说。
因为随祎的加入,声乐草组的吊车尾选手们显得有点紧张,纷纷坐直了等着随祎安排,不敢随意说话。
咕咚在白宴身边行云流水地打字,听见白宴的声音才抬起头,看见随祎低着头,被压得几乎看不见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很柔和的弧度。
随祎早期出道冷漠得近乎木讷,直到出道一年多被南珠签下后,才走起了乖张不驯的路子,此时此刻却被一个几乎是素人的个人选手逗笑,咕咚心中感慨万千,好嗑,太好嗑了。
身后忽然响起劈里啪啦的打字声,白宴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咕咚在以他的选手号码命名的文档里加了大半页,密密麻麻的黑字还在不断变长。
他预感不祥地吸了口气,意识到丧气了一整周的咕咚又燃起了熊熊斗志。
随祎字迹有些潦草地飞快写了一段简谱,看了看靠在门边打哈欠的小陈,把本子递回白宴的手里:“这是根据你们组音色的情况写的,只有一小段副歌,你们可以参考这个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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