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妃冷笑,随后起身,整个人都颤颤巍巍,她看着高案上摆放的白瓷瓶,“我就像是一个花瓶,供人观赏罢了。”
“娘子,圣人的心思,您应该明白,有些心思,不该生的,不能生,有些东西,不该沾的,也不能沾,否则,不光您自己受罪,还会牵连到他人。”
冯力提醒道。
张贵妃听懂了冯力的话,皇帝冷血时,可毫不念旧的杀子,此番话意指雍王,是在提醒她,“走吧,反正这奢华的宫殿我也住腻了,出去透透气也好。”
她空着手走出承欢殿,冯力跟在身后追问道:“您不带东西出宫吗?”
“那些,不是我的。”
张贵妃回道,“当年,我只带了这只笛子入宫,便也只有它是我的。”
“你尽管把话告诉圣人好了。”
张贵妃又道。
冯力哽住,无奈的叹了口气,“娘子请入轿,圣人虽逐您出宫,却并未下旨废黜您的位份。”
张贵妃没有再说话,躬身入了轿,随后问道:“出宫后我去哪儿再无管束了吧?”
“娘子想去哪儿,谁又敢阻拦呢。”
冯力道。
“去延兴门内的新昌坊。”
张贵妃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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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原县——
七月初七,乞巧节,自从崔梓荣伏法后,九原县的街道上便多了许多敢出门的年轻男女。
曾宅里,曾文甫过完寿辰,苏荷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留在了九原县过七夕。
晚膳时辰,苏荷匆匆用了膳,便向外祖父请出门,曾庆小声训她不守礼节。
曾文甫向来溺爱她,摸着花白的胡须道:“去吧,去吧,今日乞巧,也是寻觅良人之时。”
“谢翁翁。”
苏荷还不忘作万福礼,随后便带着青袖离开了曾宅。
“翁翁,您就这样让她走了?”
曾庆回头看着祖父,“她这样,今后还有哪家郎君敢要她。”
“她的心早就不在这膳桌上了。”
曾文甫慈祥道,“咱们家七娘,怕是已有钟意之人喽。”
“翁翁说的是替秦娘子翻案的那人?”
曾庆道,那日的事他恰好也陪同苏荷瞧了个清楚。
曾文甫半眯着眼睛不语,曾庆便着急道:“那人样貌虽好,可毕竟身体有残缺,若还有其他隐疾,岂不毁了七娘的终身。”
“年轻人,由着去吧,只要是真心对七娘好,是健全还是残缺,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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