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去经历太过惨不忍睹，那个年代，有过这样一段经历，余生都难洗净清白再回头。
回国后，我和顾菁进入浮城一家夜总会上班，但陆娴心气高，她不肯，回来没多久，就离开了浮城去了邻市，和我们断了联系。”
“生活在继续，我和顾菁在浮城夜总会做得风生水起，直到有一天，沈林到夜总会玩，遇到顾菁。
你这个养父，年轻时长得还算英俊，比起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沈林一表人才，顾菁对已婚的他一见钟情，后来他们发展迅速，我想阻止也无能为力，直到有一天，顾菁说她怀孕了，我带她去医院打掉孩子，她不肯，坚持要生下来。”
“再后来，就是李惠芬知道后，对她恨之入骨，跑到夜总会来大吵大闹，将她推下楼梯，孩子没保住，此后顾菁神情恍惚，离开了夜总会，沈林或许对她有几分不同，得知她流产后，倒也没抛弃她，反而对她多加照料。
后来顾菁再度怀孕，由于身体虚弱导致早产，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顾菁接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陆娴已经认识了霍家大小姐，听说那位霍小姐，人美心善，在清河养病，带她一起进了沈园。
没过多久，她和沈园里的二少爷，暗生情愫，听说那位二少爷，身患隐疾，是个病秧子，再之后不久，她没有意外地嫁入沈园。”
“一切看起来，都好像很美好，但陆娴是什么人？我多少了解，她当时中意的并不是那位沈家二少爷，而是那位霍小姐的丈夫，那些年我没有与她联系，大概过了一年多，她忽然抱了个孩子到浮城来，我当时以为是她的女儿，还替她欢喜，可她告诉我，让我帮忙将那个孩子处理掉，毕竟年轻，我当即拒绝，而她一直苦苦哀求，我才应了下来。”
“后来因为她夫家有事，她要急匆匆赶回去，将孩子扔在我这里就离开了。
我见到你那天，是96年二月春，那时你眉眼就已经生得格外漂亮，那双新月眉，我至今记忆犹新。
好友极力恳求，我无法拒绝。
原本我是想将你扔在河里自生自灭的，但在我决定将你放在河里时，你抓着我的衣服不放，冲我笑了一下，那时我想，或许是你命不该绝。”
“此后她电话联系过我一次，问过那个孩子的去向，我告诉她，卖给了一个人贩子，已经卖到了深山里。
刚巧那时顾菁生下死胎，又自杀，我与顾菁感情深厚，她自杀后，我就对李惠芬恨之入骨，为了报复李惠芬恶心她，我将你抱回了沈家，说是顾菁生下的孩子，李惠芬有心脏病，她那时已经快要生产，见到沈林在外的私生女，从楼梯口摔了一跤最后生下死胎……”
“她恨你，从小不待见你，其实是恨自己丈夫的不忠和背叛。
她厌恶顾菁，痛恨背叛，可她无能为力，顾菁自杀后，她自己生下死胎，多年来的恩怨纠葛，自此全部加注到你身上，是我有私心……我知道对你不公，但对当年的我而言，我只想想让她余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不得安宁。”
“我不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但想着，你和清河沈园，总是脱不了干系，这个秘密我替陆娴守了多年，姐妹情谊，生前也算无愧于她。
至于你，我从来不觉得你会原谅我，但活了四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不谈后悔与否，可我想着，总归是欠你一句抱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