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江琮能做到?
泠琅不禁为自己的异想天开叹了口气,事情扑朔迷离,这段时间太过劳累操心,什么不着边际的想法都冒出来了。
她现在更该想的,是如何在玉蟾山神不知鬼不觉地找到周厨子,又如何顺利得到想要的信息。
玉蟾山她没去过,公主出游的仪仗排场她也没见识过,夜间有多少防护守卫也是一无所知。
想一切顺遂,还需好好准备才行。
当晚一起用饭时,泠琅便假装惴惴地道出心中所想。
“不知后日的赏兰宴,会见到哪些人物……”
她咬着唇,怯生生道,“我,我未曾见过那般场合,万一差行错踏,说错了话,该如何是好……”
侯夫人闻言,立即柔声安抚道:“不必担忧,你平日如何,到时候也如何,只需陪在我身侧便好,有什么需要注意,都会同你说。”
泠琅垂着头道:“多谢母亲,儿小户出身,没见过世面,让您操心了。”
这句母亲叫得侯夫人眉开眼笑:“哪儿的话!
你这孩子,这般客气作甚!
我们侯府的人想怎么说话做事,还需看别人脸色?”
“二殿下也是极随和亲切的,你只需好好注意她,旁的人一概不用管。”
泠琅面上温顺微笑,心里却微微一动。
除了公主,其他人不必理会。
不愧是泾川侯府,同样的话从夫人世子口中说出,一个风轻云淡,一个理所当然,都是高傲矜贵的世家做派。
毕竟当初为女帝打下江山的功臣们,仅剩的也只有这一家了。
戎马半生,封狼居胥,独一无二的信任与尊荣,至今仍刻在光明耀耀的府门上。
难怪世人皆道,西京七侯,泾川而已。
被这种门楣的主人称为“我们”
,泠琅半点没有与有荣焉,反而充满了做贼心虚之感。
爹,女儿马上面见帝女,过两天同圣上喝茶也不是不可能,您若在天有灵,觉得我替您挣了面子,便保佑我一路顺遂,早日水落石出罢。
侯夫人又宽慰了她几句,又说那几日的装扮不用操心,会派红桃去帮忙,她只用安心呆着。
“正好子璋也松快了,若喜欢玉蟾山的景致,多游玩几日也无妨,就当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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