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安跟上佟晖,正要抬步,运动衣被后方的楚谨朝拉了一下。
舒临安头一次没回头去看他,只说:“终点等我。”
楚谨朝迟疑了几秒,松开舒临安的衣摆,“好。”
他们一走,楚谨朝便迫不及待地提起自己的背包跑向医护驻扎点,对值勤的志愿者道:“你好,请给我葡萄糖,我的同学马上要参加万米跑。”
志愿者是个高一的小姑娘,闻言嘿嘿朝他笑:“学长不用担心,我们担架组的成员随时待命,绝对不会错过一个上担架的时机。”
楚谨朝却丝毫不改口,“请给我葡萄糖,他不需要担架。”
“啊?为什么啊?”
“因为他会跑到终点。”
小姑娘半信半疑的从后面拿了盒葡萄糖递给他,“哦……学长登个记。”
楚谨朝签完字后就要往终点的方向赶,柳贤拨开人群,横冲直撞的朝他跑来,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江湖救急!”
“什么?”
楚谨朝一头雾水,柳贤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找不出空档跟他解释,又提着一口气硬是把他从医护点一路拉到主席台上的念稿站前。
一条长桌铺着红绒布,上面立着三支话筒,却只有最左边的话筒前坐着一个女生,她撰着手里成堆的运动稿,她身前话筒里传出的念稿声十分甜美,和她脸上挤眉弄眼十分痛苦的神情比较,显得格外扭曲。
楚谨朝见状仍旧摸不着头脑,柳贤拉着他的手腕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谨朝救命……另外一个高一的小学弟突然腹泻,给我发消息蹲在卫生间可能一下午都出不来了,你得帮帮我们。”
“帮你们什么?”
“播音啊!”
柳贤站直了身体,“我们广播站归校团支部管,那老师可严了,要是知道那小学弟临时出状况,估计得把他踢了。”
她边说边把楚谨朝往正中的座位上按,楚谨朝不解道:“不是,那你们找你们广播站里的其他男广播员来顶不就好了吗?”
念完稿的女广播员赵圆施歇了口气,关了话筒对他说:“学长,我们广播站自从你走之后就只剩下李蹦蹦一个男的了,那团支部老师脾气特不好,两女一男播音是他定的规矩,他还喜欢定期巡视,今天下午要是听不到男声广播,我们又得被批了。”
规矩确实定的古怪,楚谨朝也有些两难,“但我……很久没播过音了,说砸了对你们影响也不好啊。”
赵圆施望着他的一双眼睛都快哭了,“学长我求求你别谦虚了,你就像你刚刚说话的那个声音,我耳朵都快怀孕了好吗?”
楚谨朝被这女孩直白的话弄得眉心一跳,柳贤坐在最右边,刚好把楚谨朝夹在中间,她真诚的说:“谨朝,圆施没夸大其词,你真的就用平常说话的声音念稿就好了,帮我们这个忙吧,谢谢谢!
我也是实在没法了。”
赵圆施很有眼色的把手里的一张运动稿塞进了楚谨朝手里,满脸期待的说:“学长,请。”
柳贤又很及时的打开了楚谨朝座位前的话筒,楚谨朝当真是被逼的骑虎难下,把背包放在桌上,展开运动稿顺了一遍上边的内容,缓声念出来:“赛场上的铿锵玫瑰,高一(一)班的钱慧,你是我唯一的宝贝,铅球比赛,勇夺哄哭一声枪响划破长空,余留的硝烟散进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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