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外瞒得严密,若不是哀家娘家与他家有些拐着弯的姻亲关系,哀家还当真不知道。
傅皇后,原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当年誓死不愿出嫁,到底被傅家人押上了轿子。
可想而知,她对着皇上,岂有个笑脸?时日长了,皇上对她也淡了,只余敬重罢了。
可如今,哀家瞧她分明也对皇上有了些眷恋之意,可惜时过境迁,皇上的心,只怕已全在舒昭仪身上了。”
皇上何曾是淡了心思?不过是傲气作祟,多年来他与皇后相处模式已成,无法破冰罢了。
只红嫣听她言辞恳切,当真是为自己着想,不由喟叹一声:“臣妾多谢太后娘娘好意,只是臣妾,心已死,意已灰……便是寂廖,亦无妨。”
习太后拍了拍她的手:“一年无妨,十年,你便说不出这话了。
若当真是死了心,也得为后来打算,趁着皇上的心还在你身上,引着他给你个孩子,无论是皇子,还是公主,都算是有个靠望。
就似皇后,有孕在身,面上神色都较以往柔和许多。”
红嫣心中一动,孩子,她当真想要个孩子。
并非是为着靠望,而是这个小小的人儿,将会是多么可爱。
他甚至可以承载起所有她已藏入心底的爱意。
习太后见她若有所思,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这才笑道:“哀家言尽于此,舒昭仪好生思量。
我们不宜久坐,便散了各自回宫罢。”
红嫣感念于她一片好意,再三谢过,这才召了人来服侍着回了碧梅轩。
回去之后,左思右想,不免觉得习太后说得有理,无论如何,有个孩子总是好的。
可如今于狄秋浔闹得过僵,她已经骄傲的挺起了脊背,虽然痛,却很快意。
曾经丢掉的自己,已经逐渐找回。
实在无法勉强自己去主动服软低头,怕是再难回头。
想了半日,还是哂然一笑:之前多次同床,不见有孕,可见是天意,便无谓为此费神了。
因此次旗开得胜,杨氏和苏氏功不可没,就连费衍,亦是将功折罪。
被按在金殿之前杖击二十便罢。
其余便是大肆封赏,一时公爷、候爷、伯爷漫天飞,一夜之间新贵丛生。
喜坏了家中有妙龄女儿的人家,一个个瞪着眼睛仔细看着,无论是宫中,还是各世家,都大肆兴办宴会,借以相看。
其中最被人觊觎的,无非是杨家费太后和习太后,空有满腔心思,到底不能强逼于人。
容华公主自不必说,习家与费家到底两看相厌,无心成就姻缘,便略过费衍不提,其余两位亦都是意气风发的好儿郎,怎甘心就此断送了仕途?只是费家女儿,苏瑾和杨易不知为何都再三不接话头,只当听不懂旁人暗示。
这便让各位命妇心中暗喜,原以为两宫太后有意,她们只得痛失良婿,不料仍有转机。
到末了两宫太后都有些无趣,只得散了。
费衍被费太后留下说话,苏瑾的姨母正是徐太妃,便也往太乙宫说话。
只余了杨易,令一个小宦官领着出宫。
杨易眼看着舒昭仪远去的背影,从袖口拿出锭金锞子,放到小宦官的手上:“公公怎么称呼。”
小宦官十分欣喜:“小的张远,谢过将军。”
杨易微笑道:“几次入宫,皆未细看,如今正值春暖花开,不知可能在出宫前,到御花园转上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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