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机对着冯殊晃了几下,她用口型说:“你手机号多少?”
对方不答,夏知蔷便用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那人仍是静静看着她。
像是没弄懂夏知蔷在说什么,冯殊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搁着这层玻璃,望着,望着,就像“相亲”
时她在餐厅落地窗边见到的那样。
目光执着到固执。
抬起手,男人拿指节在玻璃上轻扣两下,哒哒地响,启唇:“我写,你记。”
然后,指尖缓慢移动,一个一个地写下了自己的号码。
夏知蔷认真盯着冯殊漂亮得像石膏雕塑的手,存下了这组号码。
按了确定键,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刚才的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某年发生过一样。
旋即她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怎么会荒唐到把两个毫不相干的时空,和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联系到一起。
飞机上干燥的冷气,让夏知蔷放飞的情绪平稳了下来。
落地后,南江大雨。
浑浑噩噩地倒车赶路再倒车赶路,直到快到家了,她才想起来要跟人报平安的事。
划了半天才在列表中后部找到冯殊的名字,夏知蔷打过去,对方声色平静清润:“还以为你又延误了。
路上不顺利?”
“手上东西太多了,又下雨,不好拿手机。”
“哦。
那赶紧休息吧,倒倒时差,这边正好也是晚上了,晚安。”
夏知蔷这才意识到,海德堡已是深夜。
她又他多等了几个小时。
那天的夏知蔷有些失眠。
翻来覆去地抱着被子碾了好几圈,她翻开手机通信录,在冯殊的名字前面加了个“阿”
字。
他仍不是(失落的小冯),“通讯录”
的梗分别在和(吃错醋的小冯),“玻璃”
的梗,其他还有好多就不一一列举啦。
没答是或者不是,冯殊让夏知蔷再等等,自己先去跟田主任谈。
谈话室里,田主任三言两语将病情说了个清楚:“我们这边的手术和心外不太一样,根治型的不多。
尤其是巧囊,影响受孕,有癌变可能,药物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哪怕做了手术,复发率也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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