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如同被小刀剐肉般被白年折磨的大汗淋漓,等到打最后几下的时候,白年每打完一下后,他已经自动开始报起数来。
“十。”
“十一。”
“十二。”
“十三。”
白年在最后两下前,收住自己的手,问迟等:“现在疼吗?”
十多下长尺的抽打,让迟等的手心被打得红肿了起来,迟等满头大汗,抬着的胳膊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哑着嗓子回白年的话:“有一点。”
他话音还未落下,白年迅速地挥了两下尺子。
迟等猝不及防痛吟出声。
白年问:“几下了?”
迟等抬起眼赤红着眼睛看他,他嘴巴张了张,犹豫了好半晌,最后还是听话地先报起数来:“十五。”
白年还不让他解脱,如同幼师在跟幼儿园小孩说话般问了句:“打完了吗?”
迟等本来想笑出个嘲讽的笑来嘲笑白年废话多,又不识数。
白年紧跟着几乎温和地问出了一句:“疼不疼?”
迟等舔了舔唇,他本来想压抑情绪,也觉得自己肯定能压住这从心底涌出来的对于他而言有些羞耻的情绪。
他竟然因为白年一句又一句或许称得上关心的询问,像是在外被人欺负后见到家人。
家人这个词语对迟等而言,陌生得像是不认识一般。
他不知道真的面对家人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在这一刻十分明显地感觉到了委屈,不是假模假样故意装出来的委屈模样。
是从心里一层层往外铺撒出来的委屈,他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上表情看起来几乎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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