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圈时场边观众乍然沸腾,三千米还有人留余力冲刺。
这场比赛裘榆始终第二,全程由一个体育生领跑。
他猝不及防地发力赶超成为第一,掀起一阵经久不散的高潮。
他跑了多久,人群为他欢呼多久。
裘榆冲过终点,红绸早被体育生截断。
众目睽睽下,他拐了个弯朝袁木跑去,不知道这是属于惯性,还是他新一轮的赛跑。
袁木手中的牛奶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拧开盖的水瓶。
他以为他可以停下,但他没有。
他们撞个满怀,裘榆拥住他,胸膛剧烈起伏,粗喘炸在耳边,透明的水淅淅沥沥洒了一地。
袁木连退几步,伸手挂紧他的腰,稳住了摇摇晃晃的身体。
“我第几?”
裘榆问他。
“不知道......”
“看什么去了?”
陆续有人跑来扶他们,裘榆闭着眼睛没放手:“累,别动,大腿肌肉跟要化了似的。”
温暖而浓郁的植物性香味侵袭大脑,裘榆在灰蒙蒙的视野里重新看到袁木对那个女生的笑脸。
如果是我做检录员,是我为你整理号码牌,是我遭受你彬彬有礼的温柔,我一定会对你一见钟情。
但幸好,我们相遇得很早,早到——人来人往,然后你容我倒在你身上休息。
接近尾声,李学道宣布:“运动会结束之后——原地解散!
回家吃饭!”
劳委慌张留人:“请第三组打扫完教室卫生再撤——”
实在有些残忍,补充,“教室挺干净的!
随便搞搞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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