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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皇后给了丁文长令牌,他就在思索陆妙彤的目的。
救她固然是一种可能,但也有可能是想把她送出宫后再消无声息地处理掉。
为了确定是哪一种可能,丁文长折了回去,要求皇后为他送一个口信进余庆宫。
他的目的并不是送信,而是打探陆妙彤的目的。
当时中宫内的诡异气氛,皇后爽快地答应要帮忙,却在给余庆宫传的话中漏了后半句“兰花在猫儿胡同李家”
,丁文长知道。
陆妙彤的目的不是救人。
其实猫儿胡同虽然存在,但根本没有李家,那句话也没有任何深意。
丁文长故意那么说就是让皇后以为这是一句暗号。
如果她想杀宋舞霞,为免节外生枝,一定会隐下这句话,甚至将来还会去猫儿胡同打探。
既然不想救人,为什么还要给令牌?丁文长很快想明白了。
用自己的马车,自己的令牌,自己的人去传话,陆妙彤可以义正言辞地告诉所有人,她知道宋舞霞有危险。
所以想去救她。
至于何人想害宋舞霞,就看皇后最近看谁不顺眼了。
退一步,即便宋舞霞活着,令牌是在丁文长手上的,而宋舞霞何以与丁文长一起出宫?皇后什么都不用说,满京城的唾沫星子就成把宋舞霞淹死。
再退一步,皇后甚至可以说令牌是丁文长偷的,伪造的,毕竟看到陆妙彤把令牌交给丁文长的只有中宫的人。
听完丁文长的解释,宋舞霞彻彻底底地明白五六年前的宋清霜为何不向陆家求救了,因为也许陆家就是她们最大的敌人。
见宋舞霞沉默着,死死咬着嘴唇,丁文长知道,她正用全部的意志力抵抗者药性。
他可以打晕她,减轻她的痛苦,但是突然间他很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
悄悄看了一眼远处滚滚的浓烟,想起赵嬷嬷临走时不安的叮嘱,他也忍不住提醒:“你要小心宋家的人,因为皇贵妃一直无子,所以他们可能希望你能入宫。
赵嬷嬷说,贵妃在余庆宫给你的话梅是掺了药的,药性应该和你体内的差不多。”
“所以她才暗示去暗香浮影,是生怕有人在屋里下毒?”
宋舞霞轻声说。
想起赵嬷嬷离开时的背影,想起不满二十的碧玉可能因为她而香消玉殒,她的心一阵阵抽痛。
“她们不惜一切保护着我,可是我却让她们陷入险境,甚至……”
“不过是奴才,如果你感激她们,就好好补偿她们的家人……”
“丫鬟,嬷嬷就不是人了吗?什么叫‘不过是奴才’?”
宋舞霞的表情说明她在生气。
她最难接受这个时代不把奴才,女人当人看,甚至当事人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丁文长不解地看着宋舞霞。
在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奴才的命是主子的,所以他们为主子牺牲是正常的,他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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