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意，收的是现金。
到现金，乔荞笑了。
笑得很甜，很满足。
她的快乐很简单，只要能赚钱就好，不管赚多赚少。
虽然喜欢钱，但她绝非是慕虚荣的女人。
商陆站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瞧着这个说普通却又十分不普通的女人。
他知道刚刚他为何要生她的气了。
他是不甘，她只把他当亲人待。
他好像想谈恋了。
想和她谈恋。
32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隔着一条马路，他久久地瞧着她。
久久的，久久的。
地摊街这条路，一直闹哄哄的。
各种叫卖吆喝的声音，嘈杂极了。
电动车、三轮车，还有拎着蔬菜水果的行人，穿梭来穿梭去。
眼前全是市井的混乱不堪。
可商陆的眼里，只有乔荞。
他着她招呼客人，着她卖东西，着她整理货摊，着她闲下来没事时低头刷手机。
这样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普普通通的女人，真的闯进了他的生命里吗？
明明二十二天前，他跟她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乔荞招呼完一个客人后，给商陆发了一条微信：
商陆，你去哪里了？晚饭你要吃什么，要不要吃粉？我去打包回来。
她发完微信，又来客人了。
商陆了微信，去打包了两份螺丝粉回来。
“噫，你去打包螺丝粉啦？”
乔荞正要去打包。
因为商仲伯今天有事要回去一趟，没人给他们做饭，所以他们只能自己解决。
接下商陆手中的粉，乔荞坐下来。
“商陆，你打包的哪一家？小笼包旁边的那家，还是我们租房楼下的那家。”
商陆：“小笼包旁边那家？”
“你怎么没打包我们租房楼下那家？我不吃这家的。”
乔荞瞬间没食欲了。
因为商陆打包的这家，老板特别不干净。
他会用抠过鼻屎的手去抓螺丝粉。
但这种恶心的事情，乔荞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告诉商陆。
否则他会跟她一样倒胃口。
商陆着她，冷着脸道，“给你打包就不错了，不吃算了。”
说着，商陆拆开筷子。
他准备尝一尝乔荞十分喜欢吃的螺丝粉，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乔荞却拎起他的那一份，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我好心给你打包，你丢了干什么？”
商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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