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等来辆车,还是去别的目的地的。
周石叹口气,跟刘远一块儿往旁边退了退,让等这辆车的人们惨烈拼杀去。
除了上车要拼杀,下车也不容易。
刘远和周石刚退开没多久,就见一老大爷从下车门踉跄着出来然后一下子摔地上了。
司机没管那个,关门,绝尘而去。
留老大爷在马路牙子边儿上哎呦哎呦叫得厉害,好像真起不来了。
站牌儿周围没一个人上前的,刘远和周石面面相觑,也有点迟疑。
&ldo;咋办呢?&rdo;刘远有点于心不忍。
周石也不知道:&ldo;刚看完新闻,这就来事儿,也太寸了。
&rdo;没等俩人嘀咕出个头绪呢,就听那边儿大爷高声喊:&ldo;我自己摔的!
我自己摔的!
真不起来了,谁帮一把……&rdo;操,这再不管就不是人了。
周石二话没说春节,刘远和周石乖乖回各自的家里欢度良宵。
2002年是刘远的本命年,所以腊月二十九,刘远就在老姐和老妈的双重监督下不情愿的换上了红内裤,要不是他拼死反抗,估计那特潮的红腰带也得裹上他的小腰儿。
后来刘远才知道,他爹也跟他同病相怜,一个老马,一个小马,都难逃封建迷信的荼毒,难怪他哀怨抗争的时候他爹一脸看破红尘的悲凉。
刘远家没什么亲戚,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死得早,他妈独生女,他爸的几个兄弟关系又很一般,所以过年都在自己家过。
其实也没什么花样,放放鞭炮,看看春晚,吃吃饺子,也就差不多了。
敲十二点钟的时候刘远妈跟刘远说,本命年都有坎儿,且得小心着知道不。
刘远爸就冷哼,刘远妈想都没想,就回了句你都老头子了还用我嘱咐吗。
弄得刘远爸很是下不来台,转身去厨房捞饺子了。
刘婧总喜欢过了十二点再出去放烟花,那时候守岁的人们都吃过饺子要入梦乡了,天幕安静得就像她的包场。
无论是单调的魔术弹,响亮的穿天雷,抑或叫不上名字的大礼花,只要在深蓝色的掩映下绽开,便绚烂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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